立接過董陽明遞過來的材後,隨意一翻,眼睛斜掃了7眼,看得出董陽明坐在那裡連汗都同來了,由此可見董陽明的緊張。
看過董陽明的交待材料,許立算是明白了,董陽明這是在推卸責任啊!交待材料裡都寫的都是什麼東西?比如說:自己在某年某月某日接受了鄭鈞波的宴請,是讓自己幫忙協調市裡的金融部門搞一筆貸款。董陽明為了全市經濟展,推動地方企業騰飛,多次與相關部門協調,最後終於給鄭鈞波爭取到了一筆三百萬元的貸款,從而促使鄭鈞波手下的一家企業業績突飛猛長,一舉成為全市有名的大型企業,每年可以上繳近百萬的利稅。而鄭鈞波事後給了自己一個紅包,裡面有五千元,自己一時糊塗,便收下了。
在交待材料中其他事項也都是如此。許立真是被弄糊塗了,這到底是一份交待材料還是一份立功申請書!再翻後一下存摺,上面只有五萬元的存款,而在貴重物品清單上,上面也只列出了五六件物品,這些與鄭鈞波交待的與董陽明合夥非法侵佔國家財產的數額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董副市長,這就是你的交待材料?這可與鄭鈞波交待的相差太多啊!”許立手指輕釦這一疊材料,看著董陽明道。
許立話音剛落,只見董陽明竟然激動的站了起來,大聲道:“他鄭鈞波那是血口噴人!”
“不要激動!慢慢講!”許立樂得看董陽明的表演,也不去揭穿他。
“許市長,那是他鄭鈞波無中生有!我收到鄭鈞波這些東西后每晚都睡不著覺,只覺得這些都是毒蛇一般,可為了安撫鄭鈞波,取得他的信任,能夠讓他相信我們望江是值得他投資、值得他報效的地方,我只能收下這些東西。可我又不敢把這些東西交給紀委,你也知道這官場的一些潛規則,要是傳了出去,我在望江可就再難呆下去了!這些東西自從我收到後就從來沒有動過,一直襬在那裡,我就準備著找個適當的時機上繳。但是其他的真的沒有了,我做為一名老黨員,這麼多年深黨的培養教育,是黨給了我一切,並且還讓我當了副市長,我又怎麼能夠做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的事!這是鄭鈞波自知死期將近,在臨死前的陷害!他是想搞得我們望江不得安寧!許市長你可不能相信他啊!”董陽明大聲叫嚷著,彷彿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許立笑看董陽明,卻不開口,等他接下來的精彩表演。
薰陽明見許立並不理自己,知道自己拙劣表演並沒有打動許立,反而白白讓人看了笑話。“許市長,你說我還有問題,可是得有證據啊!沒有證據你可不能冤枉我!”
“證據?當然有!”說完許立開啟抽屜,拿出厚厚一疊材料,重重的摔在董陽明面前,道:“這是鄭鈞波的交待問題的筆錄影印件,上面清楚的記載著你在哪年哪月哪日在什麼地方接了他多少錢!還有這幾份檔案,你叫你的妻弟劉文充當乙方,承包了市基建工程,隨後你又指使他充當甲方與鄭鈞波簽訂合同,由鄭鈞波承建,你卻白白賺取其中差價款多達五十七萬元!還有這些你拿去財政局報銷的白條子,李江生已經都交給省調查組了!這些算不算證據?”
許立的話如同陣陣滾雷在董陽明的頭上炸開了。他剎時慌了神,一股冷氣從他的後腦透過脊椎直透到全身。他只覺得一時間四肢無力,雙耳轟鳴,兩眼昏眩。雖然明知道這些都是鐵證如山,可僥倖心理卻支配著他繼續詭變和反駁著。
薰陽明激動地站了起來。聲嘶力竭地衝著許立吼起來:“這是誣衊!這是迫害!現在已經不是文化大革命時代了。你不能這麼迫害我!”
許立被董陽氣笑了。“這怎麼能和文革聯絡起來?更說不上是什麼迫害!這是法制!你貪汙受賄。已經觸犯了我國地刑法!”
“我沒有!沒有貪汙、沒有受賄!”董陽明依舊不死心地叫道。
“唉!董副市長!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本來我是想再給你一個機會。希望你能主動自交待問題。也許還有希望回到家中養老!可你若是繼續頑抗下去。你恐怕下半輩子都只能留在監獄裡了!你也不要妄想著在檢查院、調查組面前還能嘴硬。鄭鈞波這種亡命之徒意志不比你堅定得多?可他現在怎麼樣?只不過才進去不到半個月時間。明知道即使是交待了也是難逃一死。可他還是全部交待了。現在他甚至只求快點宣判。早日謀得一死!你以為你還有希望嗎?”
薰陽明聽了許立地話只覺得心神又是一震。這些年與鄭鈞波在一起。從來沒聽說他怕過什麼。每次喝完酒。他都會主動亮出身上地傷痕。大叫著:“老子第一個是錢多。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