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沐浴皎月之下,表面看去,一副恬淡柔美之氣,但終究還是少了一些什麼,或許是袂央的失蹤,令青木苑的氣氛都有些緊張和僵硬。
夜風不停來回掃蕩著整個翼望之城,只見空中一襲白影閃現而過,宛若流星,速度之快,眨眼間便不見蹤影,若是有人看見,也是看不清他手中抱著個什麼。
翼望之城,神風閣。
房門隨著一陣勁風而被開啟,烽寂抱著身子單薄的袂央,踏入了自己平日休息的屋子。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袂央心中大跳,兩眼擔憂地看著眼前冰冷的人物,大聲地叫喊。
隨即,袂央只覺得後背發疼,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被烽寂仍在了一張大床之上,這可不是一般的床,無盡的寒冷襲向袂央後背,難道袂央眼下躺著的床是乃千年寒冰所制?袂央只凍得身子瑟瑟發抖,抬起眼來,便見烽寂雙手抱臂立在床前,冷目看著自己。
袂央支起身子,正要動彈,卻忽然又見烽寂彈指輕揮,無形之間,袂央身子似乎被什麼緊緊捆住,無論如何使勁掙扎,都毫不起作用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袂央慌忙之下,脫口問道。
烽寂面色冰冷,兩眼寒光一閃,轉過身去,背對袂央,“不過是栓魂索罷了。”
“栓魂索?”袂央心裡暗道:“莫不是上次他對我也用了這個?”上次在趕屍客棧門前,袂央確實是中過烽寂的栓魂索。
“你最好別亂動,這栓魂索越動越緊的。”烽寂淡然而又冷漠的聲音再次傳來,他走到桌前,緩緩坐下,身子依然是背對著袂央。
袂央聽完烽寂的話語,便也不敢亂動,而是憤憤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要殺要剮,那就快點,何必如此磨磨蹭蹭?”
清脆的水聲輕輕流淌,注入杯中,烽寂手拿起水杯,卻也沒喝。屋內未點燈火,月光透射進來,夾雜著陣陣清風,袂央依稀可見的是,烽寂那雪白一般的衣袂微微搖擺。
冰床傳來了刺骨的寒冷,凍得袂央嘴唇有些發紫,縱然身子不自主地輕微發抖,縱然被凍得有些語無倫次,袂央依然強忍巨寒,咬緊皓齒,兩眼睜得極圓,她緊緊盯著烽寂的後背,一字一頓地說道:“不敢說話麼?堂堂翼望城神風使者,竟然在一個雲璣派小弟子前不敢作聲,也不知道以後傳將出去,正魔兩道聽了會不會笑話?”
只聽水杯被置在桌上傳來柔和的聲響,對面的冷酷男子緩緩抬起頭,兩眼看著窗外夜色,月光輕柔,鋪灑在他左半邊臉上的銀色面具,忽然之間,他的面色掠過一絲難得的柔意。
“名門正派,果然喜歡耍嘴皮子。”烽寂竟然站了起來,轉身走向冰床上無法動彈的袂央。
袂央心頭一緊,意識到自己的危險即將來臨,慌忙道:“堂堂神風使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雲璣小輩,就不怕被人傳出去笑話麼?”
忽見烽寂雙瞳冷光閃過,不溫不熱道:“若是殺了你,不就沒人傳出去了。”緊接著,他又往前行了幾步。
袂央又是一驚,心道:“袂央啊袂央,眼下秘笈還未到手,怎可如此輕易丟了性命?”見烽寂慢悠悠地靠近,袂央急得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我乃你們所謂的魔門中人,你乃正道之士,自古兩派不兩立,我殺了你,也是情理之中。”話語間,烽寂殺意漸漸升起。
感受到氣氛有些森然,袂央不由得感到恐懼害怕,但一念想到此番潛入翼望之城的目的,那股莫名的勇氣又浮上了心頭,她咬緊下唇,兩眼依舊盯著眼前的烽寂,冷冷道:“你是想要動手了嗎?但是殺我之前,可別忘記將秘笈還我。”
身前的烽寂微微抬起下巴,模樣有些高傲輕視,“你好幾次這般不顧性命,便是為了這兩張紙?”話音一落,烽寂從懷中抽出兩張發黃的紙張,兩指夾住。
兩張久違的秘笈映入眼簾,袂央好似發瘋一般,整個人都變得躁動起來,大聲喊道:“你這鳥人,秘笈果然在你之手,我只道秘笈估計還在那具屍體手中,可沒想到你獨自私吞,不上報你們的主子。”
“哦?就這兩張破紙,怎稱得上私吞一說?”烽寂兩眼端詳著兩張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上面無疑是一些趕屍畫符的小法術,實在沒有什麼神功秘方,袂央卻口口聲聲說是秘笈,烽寂想不明白。
袂央眼下恨不得衝破烽寂縛在她身上的拴魂索,但無奈這無形的東西越動越緊,袂央急得臉都紅了。
袂央正要說什麼,忽見烽寂如疾風閃到她的身前,緊接著烽寂便捂住了袂央口鼻。袂央大驚之下,慌亂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