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修煉,什麼都不用去想,了無牽掛地度過這紫亦崖上的兩年。
每日的袂央除了反反覆覆地引氣入體淬鍊經脈之外,便是認真刻苦地專研著張道青傳授給她的瀾塵印,將那記載瀾塵印的玉簡握在手中,袂央往玉簡內探入神識,神識流轉,無數細小的金光小字很有秩序地浮現在腦海,袂央飢渴地將此功法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用多久,這瀾塵印的口訣她早已倒背如流。
就這樣日復一日,袂央苦苦閉關,她遵循著張道青所言,除了穩固根基和修煉瀾塵印之外,其他新的術法她不敢去學,只是不停地回顧著這入門以來所學到的各種術法,一遍又一遍地演練鞏固著。
時光也就在袂央的閉關中悄無聲息地流逝而去,光陰似箭,一眨眼便是兩年過去。
山風習習,袂央閉關的結束迎來了兩年後的初秋,走出紫亦崖的山洞,佇立在崖邊,眼看遠處雲海翻湧,仙氣繚繞,無數群山屹立在其中,放眼看去,這些群山就如那大海中的島嶼一般,好不氣派!
雲霧隨風輕浮,淡淡崖風肆意地吹颳著袂央的衣衫,兩年之後的她,許是自身淬鍊無數,根基得以穩固,修得那瀾塵印之後,袂央竟是變得愈加神采奕奕,整個人就好似脫胎換骨,除了眉宇變得多了幾絲仙氣之外,就連她的相貌也變得比兩年前要好看得多。
停駐在紫亦崖崖邊,任憑風吹而過,袂央看著眼前的雲捲雲舒,嘴角不由得輕輕上揚,抬起右手,五指撥弄了一番,不到片刻,只見絲絲光華匯聚於手心,旋即之後,袂央又揚起左手,兩手之間便漸漸形成了一個元氣所匯聚而成的圓球,那圓球的圖案與那太極陰陽兩魚別無兩樣。袂央推出雙掌,霞光耀眼,翻滾的氣浪便朝前方湧起,一時間聚集的雲層便被那光華流轉的氣浪震得散了開去。
這是袂央在演練著掌握已久的瀾塵印,定定地看著散開的雲層,袂央眉宇卻只是淡然,若是換做兩年前的她,此刻定是歡呼雀躍不止了。這兩年,無形中,袂央竟是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幾分成熟。這樣的轉變,不知是修煉的緣故,還是兩年前那場在曲尤鎮別離所導致的緣故了。
四下換掃,滿目枯黃映入眼簾,這紫亦崖周遭的場景竟是變了模樣,往日生機勃勃的花草變得枯萎了不少,袂央淡淡地自言自語起來,“天氣轉涼,竟是入秋了。也不知道師父和師兄他們眼下又怎麼樣了。”話音一落,袂央輕手一揮,雲笙劍便輕然地飛至她身前,袂央從容淡然地踏上飛劍,藍光一閃,一人一劍便朝青木苑飛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練或不練
長風不斷,劍光輕閃,驕陽之下,雲笙劍上的袂央整個身子就如泛著五彩霞光,籠罩著耀眼的光暈。
兩年時光,只在彈指之間,眨眼即過。這兩年之中袂央苦心修煉,無數次的引氣入體以及反反覆覆的淬鍊身體,對於體內元力的控制,較之從前有了很大的提高。
再加上瀾塵印的修煉,亦是作為檢測袂央元力是否運用有度的方式。
這日袂央從紫亦崖回來,那青木苑大門之前依然如兩年前一樣,兩側的參天古木依舊蔥鬱不已,從它們的身上絲毫瞧不出入秋的痕跡。
袂央目光四下掃射,心神平靜,正要飛身入了大門,忽見一道青光閃爍,隨即便聽到倪川穹冷淡淡的聲音響起,“袂央,兩年不見,看來你長進倒是不少,接招吧!”
又是這番場景,多麼熟悉的場景啊,袂央眸光一動,曾記得當年被罰面壁紫亦崖期滿之日,那倪川穹也是如今日這般義氣風發地尋袂央比劍。
回憶不斷,卻來不及多想,青光流溢,抬眼看去,倪川穹早已揚起九曲劍朝袂央逼近。
袂央還是鎮定自如,雲笙劍悄然握於手中,揮劍而去,只聽“鏗鏘”一聲,袂央硬生生地接住了倪川穹的一劍。
卻聽倪川穹笑道:“兩年時光,你果然沒有偷懶。”話一說完,竟是將九曲劍收了回去。
袂央柳眉微蹙,長劍即時入鞘,“川師兄這一劍亦是劍氣十足,稍不注意的話,怕是我的胳膊也要被你削下來。”袂央話音淡淡,沒有一絲波瀾。
倪川穹嘴角上揚,兩年後的他生得比往日愈發壯實了,輪廓變得清晰不少,面容上時時無不透露出一絲成熟。他聞言之後,正想說什麼,便聽不遠處秦晝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師妹,兩年不見,真讓師兄們甚是想念。”
又聽方不知的聲音響起,“禽獸,別搶我的話!”
袂央聽罷,便是側目而去,一時之間,姬夜離,秦晝和方不知的身影立時映入了袂央的眼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