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山,山裡住著一個年輕人。”
袂央聽著聽著,眼神流轉,正想問“然後呢?”,但是話還沒出口,那陰靈之王便是又說話了。
“那個年輕男子是為散修,非門派弟子,但也練就了一身修為,他就如尋常修真之人一樣,到得一定年紀,便也娶妻成家了。”
陰靈之王說著說著,話音忽而變得有些悲涼,輕輕一嘆,頭卻還是仰著,就好似不讓眼中的淚光流出一般。
“可是新婚沒多久,仙魔大戰便在這裡展開,眾仙眾神眾妖眾魔以及眾人都在這裡進行一場生死相殺。”
聽到這兒,袂央不禁呼吸一滯,脫口而出道:“陰靈之王,你所言的可是上古神魔之戰?”
陰靈之王頷首,道:“正是如此,這裡之所以稱為上古戰場,便是因為上古時期的那場戰鬥地點就在這裡。”
“這個倒是聽說過,那麼後來呢?”袂央可謂是越聽越好奇了。
“大家都在爭奪流失出來的上古奇書,而那年輕人亦是如此,那上古奇書可是五卷奇書之一,相傳這五卷奇書分別分佈於上古五大禁區中,而那時上古神魔之戰所爭奪的上古奇書是為長生仙術,故此大家都像是著魔一般,發瘋似的爭奪。”
袂央這個時候突然心中一緊,連忙對身旁的烽寂傳音道:“他說的上古奇書,正是我們上次在極陽之地所碰到的那個。”
烽寂聞言,傳音回應道:“是,那神木鼎所開啟出來的長生仙術。”
袂央一邊點頭,一邊又聽那陰靈之王繼續道:“誰之那年輕人一去戰場便再也不復返,在他死之前,他終於想通了一件事,這世上最重要的可不是什麼長生不老,最重要的還是與心愛之人廝守一生啊。”
“咳咳。”袂央連忙咳嗽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陰靈之王一眼,聲音怪兮兮地說道:“那個年輕人不就是你麼,為什麼偏偏不說是你自己?”
“什麼?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本以為你們猜不出。”陰靈之王又是一陣尷尬。
袂央聽罷,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當下搖頭道:“陰靈大王,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誰閒來無事會去說別人的事?”
“這個”陰靈之王吃了個憋,沉默些許之後又道:“說的也是,好吧,當時我就很不甘心,想著未來我的妻子該由誰來照顧。只可惜我終究無法改變我即將身亡的事實,最後還是含恨而終。”
“早知如此,當初為何要執迷那上古奇書呢?好好地待在玉搖山,那豈不是更好嗎?”烽寂抱著雙臂,眉頭微微皺起。
陰靈之王聽烽寂這麼一說,他輕輕一嘆,搖頭道:“修真之人,誰不想長生?當時心中念想著若是可以奪得長生仙術,那我也會教授妻子此秘術,到得那個時候,我們便可真的生生世世在一起了。”說到這兒,陰靈之王傻笑起來,“現下想起,當時我的想法是有多天真多無知。”
袂央聽到這兒,不禁說道:“事情已然過去了這麼久,現下去感慨後悔也是徒勞的,若是能補償什麼那還好,但怕是眼下什麼都無法彌補了吧。”
陰靈之王點頭,道:“如今我已是一縷陰靈,早已不是人了。而我的妻子,自然早已變作了一堆枯骨,畢竟已然過去了萬年有餘。”陰靈之王把話說完的時候,他又再次長長嘆了一聲。
“所以你一直因為這事而不願轉世做人,而是流離在這上古戰場上?”烽寂輕輕一問。
“正是如此,無奈此地我出不去否則我的陰魂早已飄到了我所思念的玉搖山了。”陰靈之王垂下頭,又繼續說道:“或許,這真是我死後最大的悲哀。”
袂央聞言如此,心中不禁疑惑重重,她皺起眉頭看向陰靈之王,很是不解地問道:“陰靈之王,你又為何出不去呢?這兒不過是上古戰場入口之境,並沒有被封印口限制住啊。”
“我們陰靈身上的限制,可不是被上次封印入口的那幾個掌門設下的。”陰靈之王慢悠悠地說著,神色變得有些黯然。
袂央又是一陣驚奇,連忙問道:“那麼又是誰將你們限制在這上古戰場的郊外?”
陰靈之王聽罷,搖頭嘆了嘆:“便是當年那些殘存下來的仙神們,他們生怕我們死後由怨念所驅使而禍害整個修真界,於是就將我們的魂靈禁足於此。”
“那你們就沒有解除這禁制的方法嗎?”袂央再是一問。
陰靈之王還是搖頭,“我們也曾試過,但這些禁制乃是神仙所設,我們試了一萬多年都無甚結果,久而久之,便是失去了反抗的念想了。”
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