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說的傷愈痛,那一日的背叛,她背叛的徹底,沒有絲毫的由猶豫和掙扎,那一日,她走的乾脆,抱著那個血淋淋的孩子,徹底的退出了言云諾的生命!
言云諾啊,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仿若鐫刻在了她的骨髓之上,一輩子都跟著她這具罪惡的身體延續下去,永遠也無法抗拒和掙脫!
時至今日,當有人再一次用那樣悲傷狂怒的語氣質問她的時候,她驚住了,同時心底裡也是陣陣發寒,有鑽心的痛止不住的流出來,驚恐著,顫慄著,同樣,也小心著,期待著,不可思議著!
他,為什麼會用這個稱呼?他為什麼會說和雲諾哥哥一樣的話語?為什麼?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你說什麼啊?你告訴我你再說什麼?你是誰?你究竟是誰啊?”夏沐陽詭異的凹凸著的眼珠子裡面充滿了猩紅的血絲,一疊聲的顫抖著聲音問道,終究是剋制不住自己的抓緊了他的手臂,搖晃著,祈求著一個讓她震驚,卻也不可思議的答案!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呢?我也不知道,你告訴我我究竟是誰?我是誰呢?我是被你背叛後,又被你插/上一刀的人,你說,我是誰呢?沐陽!”鷹空哆嗦著自嘲的陰狠問道,他自己都在笑,笑的陰森,笑得可怕,笑的悲傷!最後那一聲,那兩個字,陣陣抽/搐著從他的唇舌間綻放,張放出最最深刻的憎恨與咒怨!
夏沐陽整個都如遭雷擊一般的僵硬住了,僵直的看著鷹空,痴痴呆呆的仿若已經石化一般,良久她忽然踉蹌著後退,不願意相信似的不停地搖著頭,不停的呢喃道:“不可能的!不會的呀,雲諾哥哥已經死了啊,你不是,你一定不是他的!不會的!”。
鷹空在說完那些話之後也是腦子亂哄哄的,殘缺的片段彷彿被什麼東西束縛著,讓他越想要看清,就偏偏越是無法看清,記憶中總是隔著一層什麼東西,可是那個聲音卻真切的很,只是模糊的畫面裡面似乎還有歡快的追逐的痕跡。
那些痕跡這疊在一起,讓他忽然間覺得窩心的甜蜜幸福,但是幸福的痕跡破碎,只留下無情的殘片,鋒芒而又尖銳的猙獰著威力,向他咆哮著奔來,瞬間就將他傷的體無完膚,遍體生寒!
他只記得,他很疼,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可是他無法冷靜下來,就是這種痛讓他忍不住的咆哮,他想要問一問這個女人為什麼可以對他這麼的殘忍和無情?但是他的咆哮讓他腹部的傷口鮮血流淌的更快更多,這傷口疼痛牽扯著他,讓他無法再講話語說的完整。
“嗯哼!”鷹空悶哼著,鮮血流在那鋥亮的鎖魂釘撒謊那個泛著妖異的色澤,看上去嗜血可怕。
道有人什。夏沐陽這才注意到那被她刺傷的傷口,整個人就像驚著的兔子一般衝了上去,驚慌失措的說道:“我、我不相信!你,你不是已經”
已經死了麼?已經葬身火海了啊!還有,還有那顆血淋淋的頭顱,不是凰天爵親手取下來的麼?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卻又站在她面前說這樣的話?她不敢相信,人真的能死而復生麼?可如果不能,這個人又為什麼會知道她和言云諾之間的一切呢?
“賤人!你就是巴不得本宮立刻去死是不是?你好能和凰天爵雙宿雙膝是不是!”鷹空咆哮,目眥欲裂,傷口也像是血崩了一般的,汩汩的向外流淌著。
夏沐陽聽到他的怒吼和咒罵,反而冷靜了一點,滿眼精光的看著鷹空,眼中的希望幾乎要流淌出來了,她從來不知道,當有一天,有一個可能是言云諾的男人再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會是這麼的萬分期待和小心翼翼起來。
她看著鷹空臉上的面具,死死攥著的拳頭終於微微張開,顫抖著抬起來,緩慢的靠近鷹空的臉,死咬著唇瓣不敢讓自己用力的呼吸,她害怕,害怕自己微微一用力的呼吸就會將眼前的這仿若夢境的一切給震碎了!
“住手!不準碰!”鷹空看出來了夏沐陽的意圖,忽然間瘋了一樣的怒吼起來,竟然開始劇烈掙扎起來,奈何鎖魂釘將他死死的困在牆壁之上,他竟然是一絲一毫都動彈不了。
鷹空的眼中漸漸的有絕望和恐懼在蜿蜒,他是這麼的驚恐,這麼的害怕這個女人看見他那張臉,他咆哮著,卻依然無法阻止夏沐陽的舉動。
“夏沐陽!你給我住手!”情急之下鷹空竟然咆哮出了夏沐陽的全名,喊完之後鷹空自己都愣住了,眼睜睜的看著夏沐陽頓住了手,而後一把爪在了他的面具之上。
夏沐陽在鷹空叫出了她的全名的瞬間,整個人都是戰慄的,那一刻,她忽然感到害怕,如果,如果這個人真的是言云諾,真的是那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