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嗎?”
我早已預謀好一個地方,書院後院的假山上是個幾百平米的平面,其上還有木製的桌椅,我曾想,這純粹是給些舞文弄墨的文人傷春懷古,舒暢胸懷所用。
不過,用於今晚的賞月,四個字——太完美了!
木製的桌子上已事先擺好了點心果脯之類的小吃,當然,酒也是必不可少的,賞月,最好是在微醉的狀態下,那才有感覺。月色很好,將所有東西都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月圓的沒有一點缺陷。
我指著那完美的圓月,“美嗎?來邀大家賞月,大家隨便坐吧。”
等所有人都入座,我提議道,“大家即景作詩,好嗎?作的不令大家滿意的話,罰酒一杯。”
“我說呢,不就是月亮嗎?天天不都有嗎?有什麼好賞的?原來是先生嘴饞想喝酒,拉我們作陪啊!好,正對我金胖的喜好。”胖哥附和道。
“好!胖哥,記得我第一次進學堂,你讓我以柳為詩嗎?今天,就從你第一個開始輪。也是一炷香工夫。”
“我,我,我喝酒好了。”說著,胖哥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一個月亮,有什麼好作詩的?”
“月亮真圓,像個圓盤,不是圓盤,是個月亮。”瘦子支吾了半天,終於湊出這四句,大家哈哈大笑,張嵐叫道,“瘦子真瘦,像個猴子,不是猴子,是個瘦子。”於是,瘦子被大家強灌了一杯酒,還在叫著,“本來就是嘛!”
我笑得直不起腰,就胖哥和瘦子這水平,在第一堂課上還以柳刁難我!天啊!
幾圈輪下來,就連付叔叔都被灌了幾杯酒,大家不再拘束,一種微醺半醉的狀態最是能顯露真性情。又輪到杜文,他看著張嵐,以一種夢幻的聲音道,“月有圓缺,人有離合,但願此情,千里嬋娟。”
我心裡一酸,接著酒勁,豪聲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舉起酒杯,高聲道,“來,喝酒,今天再不是‘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