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雨五。這五人,年歲與張明峴不相上下,俱都穿著一身利落的墨藍色勁裝,腰間不是掛著劍鞘就是刀鞘。
五人中,兩個人牽著馬去了前方的短亭,餘下的三人,以張明峴為中心,各自找個地方或站或坐著。
霍青玉將帷帽上的白紗翻起,瞧向十米外與風侍衛說著什麼話的張明峴。
那廝今天的扮相十分的簡單和出彩,髮束白玉冠,身穿玄色薄綢長袍,腰束一條黑絛帶,上系一塊青碧色的五福玉佩,腳穿一雙閃著銀絲雲紋光的黑綢履。
張明峴似乎交代了什麼,風侍衛領命而去,霍青玉緩步迎向他,道“張明峴,我有話對你說。”
張明峴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叱道“昨天說的話,今天就忘了?出門在外,不得直呼我名,得稱我為郎君或是夫君。不能以我自稱。你以前在北朝。。。”說到一半,他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般,忽然消聲。
他大概想說,你以前怎麼稱呼我三叔的就怎麼稱呼我,或是想說,你在北朝從小長於內宅,怎麼這點規矩都不懂,一類責問的話。
霍青玉的五指在桃粉色的寬袖下,緊握成拳,她淡淡的道“妾身有事與你說。”她想說的事,猶豫了好幾天,再不說,等下午進了洛陽張府,就沒機會說了。
張明峴道“什麼事不能回府說,偏要在這時候說?”
“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的事!”霍青玉立即道。
張明峴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但那笑容看在霍青玉的眼裡,極其刺眼,似譏嘲的笑,他似在嘲笑,你區區一個妾室能有什麼至關重要的事對我說?
這六天來,她無時無刻的不想著離開這廝,可是這廝一直防著她。他身邊的五個侍衛個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