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銀又便於隨身攜帶的精巧簪子,青玉的舊木首飾盒裡有三根,除了三根銀簪外,首飾盒裡還有一對樣式老氣的金耳環,一串顆顆如石榴般大的珠子竄起的珍珠鐲,四朵顏色各異的薄紗模擬絹花。
首飾盒裡的三根銀簪,分別為,一根式樣為流雲花紋,一根式樣為扇形花紋,剩下的一根式樣,自然就是她手裡把玩的梅形花紋的梅花簪。
對了,再加上她昨天剛到手的那一對浮雕著花鳥吉祥圖紋樣的金銀雙鐲。
這具身子的原主青玉,荷包裡的銀錢,算起來,共有四兩銀,七百三四枚銅錢。
簪子是好東西,便於攜帶又不起眼,尾端很利,也能做防身利器。
她醒來的第二天,就把“青玉”首飾盒裡的東西,能帶的,全部帶上身了。
那四朵絹花不行,一看就知道不值多少錢。還有那放著四兩碎銀八成新的魚戲蓮的青色荷包,她也不嫌重的天天掛在腰上。
那餘下的七百多枚銅錢,她就不帶身上,不好帶啊,太顯眼了,好帶的話她保證的掛上腰了。
霍青玉轉著手裡的簪子同時,她的腦子也在不停的轉著,她對著如安緩緩的道;“我念的經文乃是(阿彌陀佛根本秘密神咒),此經文雖短,但卻玄妙無窮。誠心念此經文,亡者可得超度,生者可保安康,拔一切業障根本,得生之寧心淨土。你想學這神咒經文,教你也不難。我剛才聽你說,只要我傳授經文與你,我讓你幹什麼你都願意幹?你說的話可作數?”
往生咒的經文雖短,卻有好幾個經文名的說法,她故意說了個聽來威猛的經文名。
如安點了點頭,道“奴婢說的話自然作數!”
霍青玉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銀簪轉手插到她的頭上,道;“這根梅花簪你帶著吧,我正好有一事要你幫我跑跑腿。”
如安再次點頭,道;“是”
霍青玉聞著屋子裡的一股酸味。不適的皺眉,又想起如安之前說過的親身經歷,對於村外的不明人士起了忌憚之心,心裡無端升起一股煩躁感。
她從錢袋裡掏出半吊錢,塞進如安的手裡,幾乎是貼在如安的耳邊道“你將屋內的痰盂拿出去洗刷一下,先不要忙著回來,順便探一下外面的情況。這銅錢你帶著,避著人些,悄悄地向村裡的媳婦子她們買兩套適合我們兩人體型穿的衣物和鞋子,衣物越舊越破越好,火摺子乾糧什麼的出門在外需要用的東西也買些,算上阿南一份。我這也是預防萬一。萬一真如你說,圍在村外的那些人是從西北來的災民流民,他們就有可能隨時攻襲顧家村。。。不瞞你說,自從進了顧家村,我就感覺不好,總覺得心煩氣躁心神不寧。”
霍青玉可沒胡說,她自從馬車裡出來,雙腳踏上顧家村的土地,背後就有一種發毛的感覺。夜幕下的顧家村,她身在其中,有一種誤入恐怖片現場的錯覺。
如安知道三姨娘在張府的地位並不高,也沒二姨娘那般的受寵,但是三姨娘是好人,第一次求她,她就答應了將經文傳授給她。做她的丫鬟半個月,三姨娘沒打過她罵過她。要她幫忙,還送根銀簪子給她。她能遇到這樣好脾性的主子,別說要她幫忙跑腿,就是要她殺人,她也幹。
如安將手裡的銅錢塞進衣襟裡,心神定了定,方道了一聲“是”
霍青玉道;“你出去吧”
她讓如安出去,一,是她想一個人靜一靜。二,是想試試如安這人究竟如何,值不值得她信任。
南朝,她是必會去的,但不是作為張府裡三姨娘的身份去南朝。賣身契路引一類表明身份的東西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但眼下顧不了那麼多。等她肚子大的和球一樣,或是生下孩子,圈固於一宅後院之中,那真是想跑都難跑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全身金銀飾物湊起來也價值百兩紋銀。古代的消費水平低,三四兩白銀就能買斷一個丫鬟小廝的一生。她當年可是隻帶了三千元的人民幣,單槍匹馬的從上海混到京。
她如想脫離張府,唯一的機會,只能半途中動手腳。她倒是希望那些難民真如如安所言,為了食物,攻襲顧家村。
危機等於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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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玉算了算時間,約莫是到了晚上九十點鐘的光景。
如安出去已有一個小時,如意估計是不會來她這屋子睡了。
在張府也是,如意幾乎沒在玉湘苑過過夜。
也許是白天睡多了的原因,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