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教主或七大長老的認可,未進入青嶽殿地下行宮開啟乾坤門的她,“青鸞聖女”的身份,不過是一面易碎的玻璃,不堪一擊。
來到這古朝代一年多,她所遇到的人,無關男女,幾個是省油的燈?尤其是張明峴那廝,更是其中之最。
若想要一個與你毫無血緣關係又認識不久的男人在最短的時間內心甘情願的聽命於你,服從於你,除了誘之以利外,還得加上一道“動之以情”的保險槓。
要想動之以情的感動對方,自己就得付出真心和誠實。
真心,得用時間去體現。時間,他才和南瑝認識一天不到。她的“真心”,目前不足以感動得了南瑝。
所以,她只能付出部分的誠實,誠實的把自己遭遇到的一切說給南瑝聽。
她所付出的部分“誠實”就是事實。
霍青玉與南瑝在竺法蘭殿獨處的時候,在攝摩騰殿食不知味的吃過一頓晚膳的張明峴,陰著一張臉問向身旁的風三,“雪四他人呢?還有雨五,我怎麼沒見他,他人在何處?”
雪四?不是大人問及,他差點忘記稟告了。風三答道“稟大人,一個時辰前,屬下進得竺法蘭殿沒多久,雪四和小花差不多時辰出現。之後,雪四他人便不見蹤跡。關於雨五,屬下一直沒看見他人。屬下也不知雨五人在何處?”
不行,他不能待在這裡什麼事都不幹。他一定要親自逮住那個可惡的“錢老爺”,親自問問他,是誰指派他請來南北幫的人去綁架和殘害他的孩子和女人?幕後主使者,怎麼可能是月娟?月娟哪來的膽子?
越想越怒火中燒的張明峴在殿內來回走動了一圈,就往殿外走去。
一直監視他的曈,一個閃身,擋在他身前,道“張宿,請回殿中。一頓飯之前,青鸞聖女的命令你沒聽見嗎?沒有她和南瑝的指令,張宿你不得擅自出攝摩騰殿一步。”
曈的話,好似一盆熱油,將他心中的怒火燒的更旺。張明峴暗地磨牙,面上掛上一抹不自然的笑容,以商量的語氣道“曈侍衛,我的手下,雪四和雨五被我派去找尋我府內的霍氏和擄走的孩子。霍氏和孩子都已找到,他們卻不見蹤影,我擔心他們出了什麼事情。可否讓風三出去一次,找找我那兩個屬下?”
曈一口回絕,並把青鸞聖女之前下令的話,一字不漏的重複了一遍“青鸞聖女有令;張宿和他的手下,沒有她和堂主的指令,不得擅自出攝摩騰殿一步。”
說完,體型碩壯的曈一手扣在自己腰間的劍柄上,上前一步,逼問張明峴,“張宿,你想違抗青鸞聖女和堂主的命令?”
南瑝堂主的七侍衛之中,做事一板一眼的曈,是最難溝通,也是最難打交道的一個。他的個性,與好脾氣的熠完全的截然相反。
風三慌忙上前,朝著曈一抱拳,道“曈侍衛勿要誤會,我家大人也是擔心雪四雨五他們。大人,屬下這就吹哨,把雨五雪四二人喚來。”最後一句話,他是對著自己的主子張明峴說的。
張明峴看了曈一眼,冷哼一聲,便轉身重回殿內。這個曈,總有一天,他要收拾了他。
霍青玉花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誠實”的把自己一年多來的遭遇說完,便在窗外看到雪四。
站在三四丈遠的雪四,一見她抬首看他,就朝她揮了揮右手。
她和雪四,約定好的。他去張府接人,把人接來了就揮動右手報信於她。。。
霍青玉右手揚起,撫了撫發上的碧玉蘭花簪,示意雪四按照原計劃在白馬寺外等她之後,就望向坐於她對面蒲團上南瑝。
對面男子,紫衣高雅,發白似雪,眼眸微垂,疑似一尊白玉石般的靜坐如山,不知在想些什麼。
覺察到她投來的目光,南瑝抬眸,道“原來如此。。。聖女是無意中得到翼宿抄錄在白錦緞上太高祖留下的遺詔,才知曉自己真正的身份和桃花居的秘密。”
霍青玉想起張明峴那廝曾對她說過的話;溫太醫的師承與我同出一脈,他是我大師伯鶴真人的關門弟子。。。同出一脈的師承,溫恆焱他。。。不也是五毒教人。
她問道“翼宿是誰?”
南瑝答道“溫恆焱,我教教主鶴真人的關門弟子。他乃是太醫院內的一名助教太醫。”
溫恆焱,溫太醫,五毒教現任教主鶴真人的關門弟子。。。他也是朱雀殿的七宿之一。他是翼宿。這答案在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霍青玉喃喃“溫太醫是翼宿。。。”
南瑝問出關鍵的一個問題,“聖女剛才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