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上他的腳步。
霍青玉低垂著頭安靜的走於南瑝身側,目不斜視。
三人各自緘默;未交談一句。
南瑝在張明峴的親自領路下,一腳踏進書房便看見一人正坐於桌前,手持一把精緻的扇子輕輕地搖著,見他到來;那人立馬疊收起扇子,起身相迎,含笑道“瑞表弟來了”
“拜見太子殿下。。。”南瑝快步上前,一撩衣袍就要行大禮亦被太子伸手攔住 “瑞表弟,這不是在宮中;你我不必拘泥宮中禮節。叫我一聲表哥即可。”
“謝表哥“南瑝順勢起身。
太子笑道“來來來;快請坐。你我三年未見,讓我們好好敘一敘。”
“恭敬不如從命!”南瑝起身坐於他下首,寒暄道“三年未見表哥,我們是得好好敘一敘”
隨著張明峴道了一聲“上茶”,便有兩個綠衣女婢送上瓜果茶點。
兩婢女中的一人,乃是服侍過霍青玉數月的夕顏。
立於南瑝身後的霍青玉微微抬眸,目光掠過夕顏後便不著痕跡的打量起太子劉瑜來。
坐於桌對面的太子劉瑜頭戴紫金冠,年約三十上下,身姿雄偉,雙目炯炯有神,神采斐然,面目英俊奪人。
他身穿一襲繡銀色雲紋的月色錦服,腰間白玉帶,白玉帶下垂著一塊瑩白色的麒麟玉佩,與南瑝交談之時,他時不時的搖兩下玉扇,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與生俱來的華貴氣息。
劉瑜身上輻射出的氣場,神秘難測,疑似從坐臥於林間的雄獅身上發出,帶著令人難以忽視的強大存在感和絲絲縷縷令人難以逼視的威懾感。
他就是弟弟霍青山化身於劉禪的後裔!
兩個女婢退下,太子方注意到南瑝身後立著的妙齡少女。
這妙齡少女罩著一襲長及膝下的白紗斗篷,整個面容大半罩於白紗斗篷之下,依稀可見到她白皙尖巧的下顎和粉色嬌嫩的唇瓣。
不近女色的表弟身後竟跟著一位女子。。。這可是一件稀罕事。
太子一搖手中摺扇,望著他身後的女子,笑問道“瑞表弟,這位是——?”
南瑝灰色眸色一閃,伸手握住霍青玉的一隻玉手,溫柔的看向她,對太子介紹道,“這位是我中意的女子。青玉,還不快拜見下我的表哥?”最後一句話,他自然是對著霍青玉說的。
既然是拜見“表哥”,就無須行大禮。
南瑝話音未落,霍青玉便感覺到一道陰冷的目光如有實質般投射在她身上。
那廝擄走孩子設計她的同時也激怒了南瑝。
南瑝是故意說給張明峴那廝聽的吧。
如此的話,做戲就做全套!
霍青玉嬌羞無比的看了南瑝一眼,抽回自己的手,素手揚起,撩開斗篷,露出清秀端莊的容顏,微一福身,輕聲道“青玉見過表哥。”
見女子姿容不俗又挽著婦人髮式,太子輕笑一聲,手中扇子一指南瑝身旁的空位,說了一句“請坐!”後便笑望著南瑝,揶揄道“瑞表弟,三年未見你,你變了不少。”
待得霍青玉坐下,南瑝便將自己面前的茶盞端於霍青玉面前,親暱的叫著她的閨名,“青玉,渴了吧,這茶水不冷不熱,你喝點茶潤潤喉。”
騎快馬奔波了大半夜,霍青玉是感到點一些飢餓和口渴。她接過茶盞,含羞帶怯“恩”了一聲,便低首喝起了茶。
南瑝抬首望向他身後立著的張明峴一語雙關的道“三年未見表哥,表哥也變了不少。”夜深之微服私行出現於臣子家,可謂是行事詭秘。
太子輕搖著手中摺扇,一臉的漫不經心,問道“據我所知,你從十歲起便在外方山,不輕易出山一步。瑞表弟,何事出得外方山?”
南瑝將一碟子芙蓉糕移到霍青玉面前,方嘆息一聲,貌似無奈的答道“我身為五毒教朱雀殿堂主還能為了何事出山,當然是為了青鸞女一事。”
沒料到他會毫無避諱說出這話的太子,手中一頓,疊起扇子,朝著身旁的張明峴使了個眼色,下令道“你和雨五退下。本王與瑞表弟有話要說。”
“是,屬下遵命。”張明峴答道。
答完話,他特意的瞄了南瑝身邊的霍青玉一眼,對南瑝道“世子,屬下有一空的小庭院“寒玉苑”就離此書房不遠,寒玉苑環境幽雅正適合女眷歇息。”
寒玉苑?見他說得光明正大,霍青玉心頭報以一聲冷笑。
小花可以找到阿南阿陽,這一秘密普天之下唯有她和南瑝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