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正院裡的一對雙生兒是冒牌貨,張明峴那廝把孩子藏在了棲霞林某一處不成?!
小花為什麼不走了?是空氣中刺鼻的氣味在作梗?那氣味除了難聞點,刺鼻點,她聞了,只感到一點頭暈。
啊,她想起來了,這難聞的氣味中夾雜著熟悉氣味是什麼,好像她白日裡聞過的味道。
劉峰在驛站逃走時,灑下一包白色粉末,千尋說過,白色粉末是江湖宵小慣用的蒙汗藥。
張明峴那廝不光精通歧黃之術,他更精於毒術。她體內的醉花蠱毒,據他說,已解去□□,她會感到頭暈,因為蒙汗藥?!
張府如此安靜,都是中了蒙汗藥氣味之故?!
那麼餘下的氣味是什麼氣味?毒藥的氣味?
蒙汗藥不是毒藥,小花是一條蟒蛇也是一條毒蟒蛇,空氣中的氣味對它也該是無礙才是,但看情況又似不是那另外的刺鼻難聞的氣味是那廝特製的安神香氣味?!
不對,那廝再如何的陰險毒辣,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家人族人下毒手。
張明峴那廝,個性雖不好,膽大妄為,骨子裡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封建的古人思想。
她以袖掩鼻,看向小花亦看到小花扭頭望向她。
小花的一雙豎曈在暗夜裡跳動著碧綠色的光芒,如兩團闇火燃燒。
霍青玉抿了抿唇,蹲□摸了摸地面抓起一把土方起身後退一大步。
低首細看,手中微微潮溼的泥土中混雜著點點白色的粉末,此時,她才明白小花為何會時不時擺動尾巴,小花是為了清掃地面上的藥粉。
張明峴那個王八蛋,究竟灑了多少藥粉啊?
霍青玉關切的問道,“小花,你還好吧?”
小花蛇信吞吐,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她,之後,它更大力的擺動身軀,蛇尾“啪啪”擊地。
它蛇尾擊拍地面的“啪啪”聲,一下接著一下,沉悶,有力,綿長,帶有某種奇異的節律。
泥土飛濺,地面震動,鄰近的假山花木也受到波及,不斷震盪。
小花想幹嘛?
事出反常必有因!
感受到腳下地表震動趨勢漸漸加強,霍青玉凝視著小花又後退了一大步,決定靜觀其變。
張府書房——
太子劉瑜彷彿真的是敘舊的,張明峴他們走後,他話題一變,聊的話題盡是一些不搭邊的過往小事。
他們閒談了半個時辰左右,一個暗衛疾步走進書房,在太子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太子聞言,面色瞬間大變,對著南瑝匆匆道了一句,“表弟,本王有事待辦,先走一步。”
他話一說完便帶著數名暗衛旋風般的離去。
太子剛走,南瑝欲要叫張宿之際,一身黑衣的曈和昭就不聲不響的出現在書房,曈一抱拳,稟道“堂主,屬下剛得來資訊,皇上病危。”
太子走的如此匆忙,就是與這事有關。那暗衛嗓音再輕,也被他一字不漏的聽去。
南瑝問道“翼宿呢?”
昭立馬答道“屬下趕去大理寺,翼宿已被人先一步的召入宮中。宮中有變的訊息是白朮帶來。”
白朮,翼宿的五侍衛之首。
“白朮呢?”南瑝問。
“白朮在張府外,他有事稟告堂主”昭邊說邊看向書房四周,一雙濃眉緊蹙,轉了話題“堂主,這張府有古怪,正門虛掩,看房小廝一個不見,屬下進來一路無阻也未見到一人”
似乎在證明他的話有誤,門外傳來腳步聲和張明峴聲音,“堂主,屬下來遲,請勿見怪。”
聽到張宿的聲音,昭和曈兩人飛快移位,一左一右的立於南瑝身側。
不是下官了?
南瑝灰眸一閃,劃過一抹冷芒,道“進來說話。”
張明峴不是一個人進來的,他身後跟著面罩寒霜的“霍青玉”和一臉驚惶不安的昌媽媽與面無表情的風三。
“霍青玉”和昌媽媽兩人,手裡各抱著一個紅緞薄毯裹成的襁褓。
襁褓裡孩子半邊熟睡的面目隱約可見。
“霍青玉”一踏進書房,便越過張宿,對南瑝下令道“南瑝,我們走。”
見到霍青玉和她手裡抱著的襁褓,南瑝心頭一鬆,起身迎向她,道“好,我們走。”
假如霍青玉在此,定會大吃一驚,那個抱著襁褓的女子無論是面容身形裝扮和聲音竟是與她一模一樣,恍若一人。
張宿踉蹌上前,悲聲叫道“玉兒,你答應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