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呢,你這丫鬟看著幾分眼熟,原來是祖母房內侍候的丫鬟。我剛才對劉媽媽說過的話,不必對你重複了吧?”
紅蓮雙膝一軟,“撲通”跪地,渾身戰慄,再也憋不住的抖著音道“大少爺,奴婢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奴婢只是來傳老太太的話,請五姨娘去見老太太而已。“
“起身吧,何必下跪。。。”他說著,將手中剩下的半截銀條,精確的扔到她手上,道“你去稟祖母一聲,五姨娘身子不適,我要將她先帶回府,晚上家宴過後,我自會帶著五姨娘去她園子給她老人家請安。”
“是是是”紅蓮點頭如搗蔥,雙手捧著銀條,忙不迭的站起,“奴婢這就回老太太那,將大少爺交代的話稟了老太太去。”
屋內多餘的人走完,張明峴摟住霍青玉,問道,“夕顏呢?她怎麼不在你身邊侍候你?”
大概是吐過的原因,霍青玉覺得自己的頭也不痛,胃也不再翻騰,身子輕了不少,只是這屋裡的酸味怪味,她聞著吃不消,她扇了扇鼻子,道“大姨娘舊病發作,我讓夕顏搭把手,去看看大姨娘,免得她擾了我睡覺,誰知道。。。覺沒睡成,我霍青玉倒變成了一個自甘下賤,嫌貧愛富,寧願富人妾不願做他人正頭妻的負心女子。”
張明峴點了下她的鼻頭,道“莫氣惱,到了天黑,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著,他拿起先前放於一旁的白色錦帕,錦帕上有一抹青黃色的汙點,這汙點是霍青玉嘔吐完唇上殘留下的一點痕跡。
他將白色錦帕放在鼻子嗅了嗅,伸出一根指頭擦了擦,黑眸閃過一縷戾芒。他站起,走到壓垮的竹製長几那蹲下,翻出碎裂的茶壺和雜亂成一團的糕點,沾了點茶水和糕點渣子放在嘴裡嚐了嚐,方起身坐回她身邊,問道,“屋內的茶點是誰送來給你吃的?”
霍青玉道,“是這石榴林一個法名叫作吾覺的小沙彌送來的,怎麼了?茶水有問題?”
張明峴頷首,道“茶水裡,糕點上,皆被人動了手腳,混了迷藥。若不是你的體質與我一樣,異於常人,後果不堪設想。”
他說完,眼眸轉到門外,大喝一聲,“誰在外面偷聽?”
“我們沒偷聽。。。”門外閃出一對姐妹花,應聲的是朝霞。
彩霞拉著姐姐的手,柳腰輕擺的走進屋內,小手扇了扇屋內的怪味,嬌滴滴的道“相公,我們在來的路上遇到潘姨娘身邊的香草,香草託我姐妹兩傳話給青玉妹妹,說她的丫鬟夕顏,在大姨娘的房裡突然昏倒。大少奶奶請的大夫已給大姨娘看好病開了方子,也給夕顏瞧過病,說夕顏睡一覺就沒事,要青玉妹妹不要擔心夕顏。“
青玉妹妹?四姨娘可是第一次這麼親熱的稱呼她。
彩霞這話雖是對著張明峴說,但霍青玉還是笑著道謝,“謝謝彩霞姐姐帶話,夕顏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她轉首,與張明峴道“相公,這屋子不能待了,我還是去大姨娘那裡吧,等一會與她們一起上馬車回府。”
“不必了,我不是已叫紅蓮帶話給祖母,說你跟我先回府。”張明峴一把抱起她,朝著門外走去,經過任氏姐妹身旁停了停,道了一句“回自己暫歇的屋裡待著,勿要隨意走動。”
追出門外的彩霞,望著夫君遠去的背影,妒火中燒,猛地一跺腳,悲聲叫道“姐姐,你看呢,相公眼裡只有五姨娘霍青玉那個小賤人。”
朝霞豔麗的臉上閃過一抹黯然,她似是想起了什麼,一把將彩霞拉到一處隱蔽的角落,一連聲的問道,“你為什麼看見風侍衛就躲?風侍衛手裡拎著的人是誰?可與你有關係?你瞞著我做了什麼事?”
姐姐朝霞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太小,性子過於軟綿,王大的事情,還是不宜讓她知曉的好!彩霞扁了扁嘴,道“姐姐你在說什麼,我瞞了你何事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啊。那風侍衛手裡拎著的
人多嚇人,滿臉是血的,我是被嚇住了,才把你拉一邊避一避。”
她這妹子,個性剛烈好強,但是有一點好,就是從小到大沒對她說過謊。朝霞鬆了一口氣,挽著她手臂,道“沒事就好,是姐姐我多心了。好妹妹,我不奢求什麼榮華富貴,只求你我姐妹二人平順一生,永遠在一起不分離。
出得寺廟之前,霍青玉看見張明峴叫來他身邊五侍衛之一的霜二,吩咐他去做兩件事,一,去追查吾覺此人的下落。二,拿他的名帖,速去請溫太醫到他府上。
兩人坐馬車一回到張府,張明峴送她到西院的玉青苑,便轉身去了東院。
霍青玉一進玉青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