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主人梁如泰也毫不信任。現在突然永遠地失去了老四,三個人好像是失去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悲憤之情剎那間湧了出來。
“今天晚上我就去找方天養這個混蛋。殺了他,以他的人頭祭奠老四!”
“早前曾派一名手下刺探過他,可是再沒回來。這下新帳舊帳一起算。一定讓他感覺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略一沉思,老大說道:“安全起見,我們一起去,對了,把‘斷夢’帶上。咱們倒要看看方某人究竟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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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方宅。
幾人正圍在一桌,笑談風生。
“明月城北離人牆,山高風寒,旌旗裹雪。胡裘鐵衣,快騎八百里,星夜血火。男兒自古多征戰,望盡烽煙處,談笑天下,豪情無人可憐!”說話者中年男子,銅面鋼髯,濃眉朗目,氣宇軒昂,頗有大將風度。吟誦間,語氣略帶傷感。
“師傅又發感慨了,看來這一次駐邊回來是一肚子的氣吧?”方天養一邊說一邊為謝房斟滿酒。
此人正是方天養的師傅鐵騎都虞候謝房。本來謝房是負責京城安全的,梁如泰見他在軍營中聲威日盛,而又和自己朝中的死對頭尚書左僕射繁亭廉交情甚密,於是力諫皇上派他駐守河間府,希望此人戰死疆場。不想謝房一進駐河間道,遼人不知為何再不侵邊滋事,如是半年,竟無戰事。相反與大理接壤的邊陲卻戰報頻傳,還不時傳出流求國也派出武功高手欲行刺皇上的訊息。於是神膽俱焚的神宗不顧梁如泰的諫言,傳三道聖旨火速招鐵騎都虞候謝房回京。神宗知道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有謝房的鐵騎軍在,性命無憂矣!
此時,謝房望望自己身邊的兒子謝寶兒,雙眼有些溼潤:“是爹對不住你呀!你娘去世早,爹爹還不能陪在你身邊好好看護。慚愧,慚愧。”
“爹,您多心了。方叔叔平時教導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何況有方叔叔照顧我就行了。爹爹是做大事的人,要顧大局,識大體才是。”謝寶兒板著面孔,說話的語氣象個小大人。不過馬上就“噗嗤”笑出聲來:“爹,方叔叔還教我武功呢,可好玩了,現在十個八個壯漢和我打,我都不會害怕!”說完,神氣活現的撅著小嘴。
一席話把個神情肅穆的都虞候和平時不苟言笑的方總捕全都逗得笑出聲來。
席間另外兩個人也不禁面露微笑。不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