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業快打烊了,謝寶兒已經從開始津津有味的品茶變成不耐煩的牛飲,光是茅廁就去了六趟了。囊中的銀兩是不夠再叫甜點的了,“不是這個老王八住下了吧,呸呸呸,不能這麼叫,說不定還是我將來的老丈人呢。”謝寶兒把全身上下剩下的幾枚銅錢放在桌子上,準備起身離去。
正在這個時候,幾個人影出現在小客棧門前,藉著明月,謝寶兒並沒有看到黑袍客,決定坐下再等一等。又過了一會兒,又有幾個人影從客棧出來,悄無聲息地一眨眼就沒了。謝寶兒離開茶社,躲在離客棧很近的一個巷口。謝寶兒眼前一亮:“乖乖,終於讓小爺等到你了。”黑袍客出現在客站的門口,一個渾身黑衣勁裝的小孩也跟了出來。“搞什麼搞!一老一小整個情侶裝,黑燈下火的誰能瞧見呀。”說道這裡,謝寶兒不禁一咋舌:“就是不讓人看見!難道這就要去殺人了?我還沒有來得及稟告爹爹和方叔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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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左僕射繁亭廉的府中,微微的燭光一間屋子了透射出來。
尚書左僕射繁亭廉今天早朝和梁如泰就設定邊塞糧餉和軍餉的監察使一事發生了激烈的口角。前方戰事稍觸即發,可到如今也沒有足夠的銀兩購置馬匹,更別說建立一支龐大的驍騎軍。原因在於每年朝廷撥下的糧餉軍餉最後到達前方的只餘其十之二三,剛夠腹中之食和身上之衣所需,哪有多餘出來的一分一毫去採購馬匹呀,其中大部分都是被層層盤剝,假公濟私了,最後能餘下十之二三也算是良心發現了;繁亭廉請皇上設定監察使也是要儘可能地減少中間的貓膩。誰曾想這中間的貓膩其實全是梁如泰一手操辦的,這一旦設立了監察使,自己的收入會馬上降一大節,他哪裡肯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