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淡淡回她一眼。
片刻之後,金珠就換好了衣裳。敏梅乍看之下,那金珠與自己竟然有幾分神似。一樣的窈窕身段,挽起髮髻,就著屋內昏黃的燭光,若不正面仔細瞧那面頰,真的會誤把她當成自己。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常寧的刻意安排?
“別多說話,一會我陪你出去,你只管往轎裡去就是。”常寧沉凝的對金珠交代著。
他又轉過頭來,看著敏梅。“你在屋裡別出去。”說完就挽起金珠往屋外走去。
敏梅和葉兒還有些弄不清楚狀況,須臾之間,常寧又迴轉進了房間,隨手從榻上撈了一件披風,便把她緊緊裹進懷裡,疾風一般的掃出了院落。
他沒有騎馬,只是一路輕功點地,飛快的朝前趕。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她也不敢有所動作,緊緊依附在他懷裡,總覺得這夜晚的大街靜逸得有些失常,彷彿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般。
離東華門不遠的地方,他們追上了那頂載著金珠的宮轎。夜色裡,抬轎子的人顯得頗為急切,平日裡從恭親王府到東華門總要走上兩刻鐘,可是如今才過了一刻,便與那宮門之差一條街而已了。
常寧即使帶上自己有些拖沓,但是以他不俗的輕功,應該幾步就能追上。走到一個巷口,他突然停了下來,立在轉角處。她這才得空從被他裹得嚴實的披風下露出臉來,遠遠看向那宮轎,惶惶察覺,那幾個轎伕,應該也是懂得武藝的。雕花燙金宮轎向來是象徵皇家身份,轎身用紅檜木製成,坐上一人,即使四人抬,也頗為費力。可是那四個轎伕,卻足尖點地,行色匆快,沒有半點吃力的感覺。
披風之下,他緊緊擁住她的身子。目光陰鷙的盯著那宮轎。
她正想得心頭生亂,那宮轎突然停了下來。四名轎伕散開,轎子前走來一人。夜色遮蔽中因為距離較遠,一時也看不清楚是何人。
敏梅大驚失色,回頭看見緊擁住自己的常寧臉上現出了冷寒,卻並無半點驚詫。原來,他一早就覺察出事情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