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不停響起,可是可是為什麼自己卻不想回答呢。睫毛上零星的淚水掛著折射出明月的柔光,為什麼日子就沒有一刻安寧?為什麼誰都想要我死?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為什麼?耳邊聽不到金辰著急的詢問聲,只是一陣陣急促的呼吸。“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路。”
“你馬上就到了。”金辰臉色慘白,可是那雙堅定的眼神依舊望著前方。低著頭的戚姬也不再說什麼,因為好累腦子裡不禁又浮現出因為自己而死的小宮女,為什麼為什麼金辰你總是把血淋淋的記憶烙印在我的腦海裡?為什麼總是讓我如此狼狽不堪?我們有仇嗎?為什麼你要這樣折磨我
“你進去好好休息,不要隨意出來,等下我會吩咐沐曉來照顧你。我還有事。”金辰在戚姬房門口停下,放下戚姬後輕聲說道。沉浸在埋怨中的戚姬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話也沒回的徑自走進房裡關上房門。就在合上門的那一瞬金辰終於支撐不住無力的靠在柱子邊上,冷汗在他極力的隱忍下如雨滴般滴落在地。
躲在角落的沐曉終於衝了出來扶住金辰,還未等她開口只見金辰一個眼神示意她進去照顧戚姬。沐曉說什麼也不撒開手,硬是要扶金辰回房。“放訊號彈,讓恆來。”金辰推開沐曉一個命令的語氣看著她。沐曉沒有辦法,只能來到院中空地放了一個訊號彈。
‘吱~’的一聲衝向天際的訊號彈。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金恆便出現在西苑戚姬門口,剛放緩腳步就清楚的看見靠在柱子上奄奄一息的金辰和站在一旁乾著急的沐曉。於是剛放慢的步子又加急的奔上前,還未發出聲只見金辰一個噤聲的動作把所有的話硬生生給憋回肚子裡。
接收到金辰的眼神後金恆只好暫時忍住關心背起金辰往東苑走去,而沐曉則按照吩咐走進戚姬的房裡照顧她。一個平淡的夏日,一樣的黑夜,一樣的蟲鳴,一樣的悶熱。可是就是那麼一個看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夏日裡一切都開始漸漸逆轉,暗濤洶湧。
黎明的曙光升起時,誰是贏家,而誰又將就此為寇終日舔舐著心酸。金恆揹著金辰回到了東苑,踹開金辰的房門大聲喊來了守在附近的丫鬟們。“三哥,你撐住,御醫馬上就來!我先給你上藥!”“還杵著做什麼!還不滾去把備著的熱湯水端來!”金恆紅著雙眼狠狠的踹了一腳愣在一旁的狗奴才。
把金辰小心的放在床上後,金恆小心的撕開金辰的衣服,整個後背就如同刺蝟一樣扎滿了飛鏢。金恆的眼眶再一次溼潤,雙手微微顫抖著把隨身帶著的金創藥粉灑在一個飛鏢周圍的面板上。
“三哥三哥你你振作點啊三哥你還有好多事沒有做,你不可以有事啊三哥,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任性了,我”說話間金恆早已淚流滿面,床上微弱呼吸的金辰揪痛了他的心。三哥甘願為她付出自己的性命,受傷也不願讓她知道擔心三哥,你好傻啊
金恆抹去眼淚,可是熱淚總是不聽話的一顆接著一顆的落下。“恆不要哭,我我還行。”趴在床上的金辰艱難的轉過頭,對著金恆努力的綻放了一個溫馨的微笑。
“三哥我沒哭,這是汗水都怪你,這麼沉。你看這哪像一是個哥哥,把我這做弟弟累的滿頭大汗的。三哥,你不準有事,你還要還我這個人情呢,三哥”金恆努力剋制著顫抖的聲音,裝作很瀟灑的擦去眼角不斷留下的熱淚。
“王爺,王爺御醫到了!”拉著御醫破門而入的小太監小路子是金辰府上最受寵的一個,看著自己主子危在旦夕他也不顧的什麼禮節,直接拉著御醫就奔了進來。
“快!快來看看,動作給我快些!要是三哥出了什麼事,你給我提頭來見!”金恆一把拉過御醫把他推到金辰床前。
御醫也不敢怠慢,“準備熱水,把刀子放在火上烤熱。”小路子聽罷趕緊從御醫的藥箱裡翻出刀子,拿掉燈罩開始烤。“我在傷口周圍撒了金創粉。”金恆站在一旁看著床上呼吸聲減弱的金辰揪心的對御醫說道。
一時間平日裡最為寧靜的東苑三王爺屋裡燈火明亮,端著熱水的丫鬟們在東苑後院廚房和三王爺屋裡來來回回,進進出出。亂了,當一切開始變得雜亂無章時有些人也開始不安分了。“娘娘!娘娘!出事了!出事了!”純兒快步的跑進沈慕華的房裡,一關上門就急急的說著。
“怎麼了?大呼小叫些什麼?”怎麼平日裡懂事理的純兒現在這麼毛躁,大呼小叫的沒有一點穩重。
“娘娘,我們的人失敗了。”
“什麼!混賬東西,全部都是些廢物!廢物!!”沈慕華還未聽完純兒的話便憤憤的拍桌而起。
純兒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