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一些大國以及小國都沒聽過這種叫法。妓院的老鴇倒是被稱做媽媽。”
“席夢思是誰？跑車又是什麼車？有時候她完完全全是兩個人，在現在的她身上完全找不到以前的影子。只是偶爾眼瞳裡深不見底的憂傷像極了從前的她。”
“呵呵，不管她是否真的記得，她的靈魂是永遠不會變的。無論她變成了什麼樣，她永遠是她，不會變成任何人。還記得你說過，你從第一眼看到她時便被她眼瞳裡深不見底的憂傷給深深吸引住了。然而奇怪的是，人心可以騙人，但是眼睛卻永遠不會騙人。”沐曉微笑著，溫柔的笑著。
那微笑刺痛了金辰的雙眼，眼前浮現起他與她初見的情景“流年似水，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好！真是好詞！這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散步路過衛家牆角的金辰聽到天空傳來一陣細膩如泉水的聲音，不禁好奇作出這等絕句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回少爺，應該就是這面牆裡傳來的。”
“走，我們去拜訪一下這戶人家。”
和管家說了大半天之後仍是沒有一絲效果，最後金辰竟亮出自己的身份來換取見一面作出這詞的主人。在衛家老爺和一群下人的熱心擁簇下，終於見到了詞的主人。那是女子抬頭的一瞬間，眼睛彷彿被她身上散發出灼眼的光芒深深吸引住了。
那我見猶憐水汪汪的大眼裡沒有想象中的光芒，而是一片死灰，空洞。深不見底的憂傷從黑瞳裡瀰漫而出，濃密的睫毛在陽光下一下一下緩緩的眨著。
“姬兒，還不趕緊來給王爺請安！”衛老爺瞪了一眼麻木的戚姬。
“民女見過三王爺。”輕輕啟齒，泉水般細膩的聲音流淌進每個人的心中，滋潤了乾涸了的心田。
“你怎麼知道我是三王爺？”金辰敲著扇子不禁對她的興趣更加濃厚了。
可是這個被衛老爺稱做姬兒的女孩子並沒有答話，只是用她深不見底死寂的瞳孔看著眼前的一切。
“姬兒，王爺問你話呢！呵呵，這個死孩子。王爺您別見怪，小女就是這樣，太沒禮貌了！草民日後一定嚴加管教，還不快給王爺賠罪！”衛老爺再一次瞪了一眼戚姬。
“呵呵，不必。你說，她叫什麼名字？”收起扇子，金辰的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過她稚嫩的臉龐。
“回王爺的話，家女名叫衛戚姬。”
“衛戚姬？恩很好聽的名字。剛剛可是你在吟詩？那詞是你作的？”
“恩”戚姬細細的聲音如同夏日裡的飛蟲般輕。
“你今年幾歲了？”、
只見戚姬低下了那脫俗的臉龐，不願答話。
“呵呵，王爺，小女四歲了。”衛老爺在一旁出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不錯，明日我還會來找你。”就是這麼一句話，他和她的緣就此結下，錯綜複雜的孽緣。
“又想起你們的過去了嗎？今天就喝醉吧。”沐曉從身後拿出兩罈子酒放到金辰面前。
“謝了。”金辰不客氣的拿起一罈，仰起頭就往肚子裡灌。
明月升上枝頭，蟲鳴聲漸漸變弱，空氣微涼。房頂上凌亂的空酒罈微微滾動，帶著黑紗斗笠的女子安靜的坐在綠瓦上靜靜的看著躺在旁邊的男子。這一夜她還是依舊微笑著，安靜的傾聽他的心聲。不是很好嘛，至少在他累了，疲憊了自己能做他停靠的避風港灣。
沐曉彎下腰準備把金辰揹回房間讓他好好的睡覺，沒想到剛碰到金辰的身體就被金辰一把緊緊的抱住。剛想掙脫開那個微涼的懷抱，他充滿脆弱的聲音在耳畔清楚的響起，“姬兒姬兒對不起，姬兒不要走”
黑紗下看不清沐曉的表情，只是淡淡月光照射下黑紗裡掉落了幾顆晶瑩的珠子。“我不是她啊，這一次你又叫錯了。我叫沐曉，一直在你身邊的女人啊。你為什麼看不到。”沐曉抹掉臉上的溼潤，輕笑出聲。
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小雨在房簷上滴滴答答的落下，鳴奏著悅耳的交響曲。床上，睡眼惺忪的戚姬煩躁的抓了抓原本就很亂的雞窩頭，頭像爆炸般痛。使勁眨了眨迷糊的雙眼，耳邊嗡嗡作響。“媽給我水啊，頭好痛”
“你不是衛戚姬！”
回應自己的不是媽媽熟悉的嘮叨，而是一個沒有溫度的聲音。‘唰’的睜開眼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人，頭痛什麼的一下子全部拋到了腦後。他說什麼？他他他，他說我不是衛戚姬？難道他認出來了這不是衛戚姬本身的靈魂？？天啊，這下子怎麼辦啊！！不行不行，如果我承認了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