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對言離憂又有著非同尋常的錯位忠誠,關係難免微妙尷尬,不過溫墨情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喜歡嫉妒的人,對尹鈞白的擔心並不比言離憂差。安慰似地拍了下言離憂肩膀,溫墨情回頭看向童如初:“鈞白可有說些什麼?”
“什麼都沒說,跌跌撞撞的像是急著找什麼東西。”童如初搖搖頭,抬手指了指櫃子,“九兒,把藥箱拿來,先看看鈞白有沒有內傷才最要緊。”
初九動作利落地捧過藥箱,半路卻被言離憂截去:“我來吧,處理傷口和簡單檢查我還是能做的。童叔叔該去換下衣衫,血跡乾透就不好洗了。”
方才那一番折騰讓童如初疲憊不堪,換下髒衣後見沒什麼事便去臨屋歇息;初九見血有些害怕,溫墨情便讓她去外面挖野菜曬太陽消磨時間,只剩他和言離憂兩個人在房內照顧,等待尹鈞白醒來。
“我總覺得碧笙說的話有問題。不管怎麼說鈞白也是君子樓的人,就算她與鈞白不太親近,得知鈞白失蹤卻連找都不找,未免說不過去。”猶豫再三,言離憂開口輕道。
溫墨情沉默少頃,摘下尹鈞白腰間君子樓名牌擦去髒汙,似是有些漫不經心:“鈞白是異族人,因為相貌秀美小時候被拐走,險些賣給大戶人家當孌童,師父看他可憐便從人販手中買了下來,帶回樓中之後卻還是倍受樓中子弟歧視。這些年我和碧簫帶著他雖不至於被欺負,但終歸不像其他子弟那般受尊重,我常想,如果有一天鈞白死了,除了我和碧簫外還有誰會在意?非我族類,其心必殊,千百年的老觀念不知害死了多少無辜之人。”
自詡最優秀血脈的中州四族從來不把異族人放在眼中,他們排斥其他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