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是不是你醒了”
藍芷兒的手指顫了兩下,然後眼皮微微抬了抬,終於,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秦煜憔悴的俊臉映入她的眼簾,她一驚,然後定睛望著秦煜,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她伸手撫向秦煜帶著鬍渣的深刻輪轂,是他,果真是他?他平常不是很討厭自己嗎?他平常不是恨透了自己嗎?他現在這樣望著自己又是什麼意思?
不可能,怎麼可能。
藍芷兒揚起嘴角不屑的一笑,彷彿在笑自己犯神經。然後她只感覺一陣頭痛欲裂,算了,自己似乎睡了太久,可能在做夢罷了。又垂下眼皮,藍芷兒陷入沉睡。
秦煜仍然握著她的手不敢鬆動分毫,可是,剛剛她的眼神卻讓他打心底一震。好陌生,陌生到自己似乎不認識她一般。
不過她醒了,不是嗎?她醒過來了,秦煜再也抵不住這些天壓抑在心中的悲痛,抱著藍芷兒大聲,哭了起來。
一個男人能如此大哭,顯然他承受了太多太多,在他感覺釋然的時候,他最脆弱的一面就如此毫無保留的宣洩出來。
天天,愛你真的好辛苦!
另一個世界。
藍天天只覺得渾身一陣強烈的疼痛後,她再也沒有感覺到如鴻毛一般輕飄飄,反倒是覺得整個人沉重得如灌鉛一般,藍天天吃力地想要動動身子,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醫生,醫生,我女兒她動了她動了,她的手指在動了”
這是一個母親嘶竭的聲音,守了兩年,醫生斷定永遠將成為植物人的女兒,做為一個母親,她不絕望,她相信女兒會醒來。終於盼到了這一天,終於讓她看到了女兒在微微動彈的手指。
精神病院,深度幻想症(2)
藍媽媽跌跌撞撞地奔到門口,她紅著雙眼,淚水滑過她消瘦的臉龐;她朝著走廊裡大喊著,走廊上所有的人均轉過頭望著瘋狂的她,不知道他的聲音到底是沉痛還是高興。
穿著白袍的醫生望著那號兩年固定的病房,他們也在愣了一秒後才匆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