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性讓他們此刻統一了信念:白小二的勝利就是他們的勝利!
白恆娃娃把斯文做足,點點頭,抱抱拳,道了一聲:“承讓。”
步霄看著生平第一個打敗自己的對手,心態還算平靜,還了句:“哪裡。”
臨下臺時,步霄又往裁判席上的某處看了一眼,那是唯一沒有亮牌給步霄娃娃的終極班的高夫子。
步霄認得他是因為高夫子和太傅曾是同窗,太傅曾邀高夫子入宮共敘同窗之誼,那次他正好見到了,太傅還讓他跟高夫子打了招呼,並得意洋洋的對高夫子宣稱:——這是我生平最得意的愛徒。
步霄垂下眼簾,一步一步走到夙軒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夙軒聽見自己皇兄說:“我要摧毀他們。”
這句話說得實在太過細微了,以致於夙軒差點以為自己幻聽。
但是血液,彷彿與皇兄周身激盪出來的冷若玄冰的氣場相和,不受控制的沸騰起來了。
夙軒笑了,真是難得,皇兄認真起來了。
“第二場比試,花熙豔陽VS夙軒心塵,由花豔陽出題,由夙心塵接題。比試型別:武試。比試形式:兵器對打。兵器可以自由選擇,準備時間為一刻鐘。比賽結果定為一方先落下擂臺即為敗者。”
柳靖很快宣佈了第二場比試的內容。
花小四拍拍臉,轉頭笑對夏平娃娃說:“子琰,我上場了。”
夏平如法炮製,同樣握住了花熙的手,又是兩雙肥手相疊,同樣一句發肺腹的真誠之言:“花兄,請為了我的夜明珠,一定要贏。”
請、為了、我的——夜明珠、一定要贏。
望著夏平娃娃粉撲撲紅嫩嫩的可愛容顏,看著那雙為了自己(其實是為了夜明珠)而閃閃動人漾著水波的大眼睛,花熙娃娃看得傻呆住了,腦袋轟的一下紅得滴血。
“嘖,死小子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言小三抬起一腳把花小四踹翻在地,白小二也跳上來不客氣的補上幾腳,罵了一聲:“色胚。”
夏平眨眨眼睛,看了看倒地上流著一地鼻血已經靈魂出竅的“屍體”,垂眼默了默,輕輕然的轉過身,對著臺上的司儀柳靖淺淺一笑,童稚的聲音清清如水:“柳靖大師兄,抱歉了,這一場我方棄權。”
柳靖望著這個可愛如玉的小班師弟,溫和一笑,點了點頭,朗聲宣佈:“第二場比試結果,花豔陽棄權,夙心塵不戰而勝。”
觀戰的青龍書院全體學生一起往花熙身上扔石頭和雞蛋。
個敗類,真丟我們書院的臉!
夙軒聳聳肩,抬頭看了看湛藍色的天空,明媚陽光刺人眼目。
唉,不戰而勝啊,還真是沒有意思,本來還想好好打一場的,很久沒有疏通筋骨了。
他可是很想讓這些無知的同齡們見識見識他的厲害啊。
無所謂的走下臺,來到步霄的身畔,看著兄長冷峻如霜的側顏,夙軒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在安慰兄長還是自我安慰:“這樣,其實也算是贏吧。”
步霄沒有看他,冷冷眼神穿過擂臺定在遙遙遠處——那裡有個一身環佩珠光寶氣的小人兒,正笑吟吟的與剛才打敗了他的白恆談笑風生,眉眼間盡是靈動耀目的歡顏。
夙軒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那個焦點的所在,嘆息一聲,抬手拍了拍兄長的肩:“哥,你可以不要顯得這麼小氣嗎?”
不過是一根墨玉簪子,宮裡有的是,比那個更好的也很多啊,想要什麼樣只要說一聲父皇就會給,何必非要執著於人家頭上的那根?既然當初給得起,現在就不要再來後悔和心疼啊。
真是的,明明以前也不見他這個兄長有多喜歡那根簪子,偏偏給了人後又老是念念不忘。
哎,他家皇兄的記恨心還真不是普通的扭曲。
另一邊,白恆正跟夏平聊天的話題是——
白恆:“子琰,我們這樣就一勝一負了。”
夏平:“嗯。”
白恆:“那下一場你跟喻為誰去?”
夏平:“誰去都一樣,喻為你覺得呢?”
言泓:“子琰你去當然好,我最討厭武文弄墨了。”
白恆:“我覺得還是讓喻為去好。”
夏平:“為什麼?”
白恆:“那個步封楨老是看著你,我不喜歡他。你看,他又看過來了。”
言泓:“就是,我也討厭他,老看著子琰,很討厭啊。”
“屍體”花熙(睜眼):“不許看我家子琰!”(說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