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使用如此出色的眼眸說話。
邢娘偷偷瞧了冉顏一眼,心想,娘子還會顧影自憐,可見還是以前那個娘子,如今不過是懂事了。
“娘子,老奴給你梳頭吧。”邢娘從矮桌上拿起梳子,跪在冉顏身側,輕輕的梳著長長的頭髮。
唐朝沒有座椅,所有人都是跽坐,即是長跪。冉顏心理上有些不大適應,可身體上似乎很習慣這樣的跽坐。
下午的陽光,從細密的竹簾縫隙中投射過來,在木質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道細細的光條,透過竹簾,隱隱約約能瞧見外面剛剛綻放的牡丹花。
“咦?”冉顏盯著外面的花看了許久,“牡丹是何時開的?”
晚綠正捧著衣物過來,聽見冉顏的話,笑答道,“是今日開的,早上還是個花苞,一日光景就開的這麼大了。”
晚綠在冉顏跟前跪坐下來,“村裡有半畝地種的都是名貴牡丹花兒呢,我們冉府的牡丹可是蘇州城最俱聲名的,娘子要是喜歡,儘可去賞花。”
莊子中的書籍很少,只有幾本哀怨的詩集,冉顏也不願意看,賞花看景冉顏有些意動。
邢娘也不願冉顏再像從前那樣哀慼傷懷,鼓勵道,“賞花觀景是好事,喜歡就去看。”
冉顏點點頭,晚綠將取來的衣物扯開,道,“娘子,您都半年不曾做新衣了,不如改日去城中量些布,奴婢給您制一身新的?”
晚綠一邊說著一邊幫冉顏換上衣服,這是一件淺綠色繡花流絲齊胸襦裙,這時候的襦裙不似中晚唐那樣臃腫,顯得人十分修長,若是蓮步輕移,當真是娉娉嫋嫋。
穿好衣物後,晚綠又將一條薄到幾乎透明的繪花紗羅披帛搭在冉顏手臂間,站立時,自然下垂,靜謐優雅,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