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做,根本不可能如此自然。
滿室隱隱散發一股藥香,靠在窗前的矮几上堆著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驗屍用的東西被裝在一個小箱子裡,放在了牆角。
剛剛在室內坐下,便有兩個侍婢端著酪漿和烏梅漿進來,這兩種是夏季常常飲用的漿,酪漿是牛,羊奶製作乳酪時剩下的漿水,帶有酸味,很是消渴,但南方人一般喝不慣那種怪味。
侍婢在每個人面前把兩樣漿都各放了一杯,舒娘想都沒想便擇了酪漿。
“你懂醫術?”蕭郎君彷彿對漿水不感興趣,目光從那些瓶瓶上收回來,看向冉顏。
他俊朗的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讓人感覺尊貴卻又不端架子,連冉顏這樣冷麵的人,也不好無視,遂道“略懂”
冉顏的態度不算熱情,也不太冷漠,再加上一直帶著冪籬,舒娘卻覺得這個樣子是侮辱了他們家郎君,面色不善的盯了過來。
凌厲的目光讓冉顏覺得,若是她下一秒的舉動不合其心意,恐怕刀子就會甩到她面前,不過冉顏也不在乎,因為舒娘現在的性情比白天看見的時候壓制住了許多,顯然只要有蕭郎君在,她不敢造次。
“冉十七娘,在下想與你單獨聊幾句”蕭郎君忽而道。
冉顏眉頭一蹙,頓時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從入府他們就一直坐在車上,不可能看見莊子上的牌匾,這個人既然知道這裡是冉氏的莊子,又知道她是冉十七娘,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的,陌上堵著車的事情也是在他的算計裡?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類似於威壓的氣勢,屋內的侍婢噤若寒蟬,舒娘讓她們一併下去時,竟然沒有一個徵詢一下冉顏的意思,靜靜的隨著舒娘出了屋子。
一個客人完全掌握了自家的領導權,這讓她心裡更加不快,聲音也冷了幾分,“你先回答我,陌上堵車之事,可是你故意而為?”
蕭郎君面上忽然綻開一抹笑,霎時滿室生輝,“我若回答是,你是否立刻便會趕我出門?”
冉顏不做聲,算是預設了他的說法。
蕭郎君繼續道“只可惜不是,那日在密林裡,你聽過我的聲音,不是嗎?陌上相逢時,你可有認出我的聲音?”
冉顏靜靜盯著他的表情,那線俊逸非凡的面上,不算嚴肅,也不像是開玩笑。既然自己能認出他的聲音,那他也有可能聽出她的。
佔優不過,自己的聲音並不算特別,不細柔,也不粗啞,普通人之中許多聲音與她相仿,並沒有很高的辯識度。
“你說是巧合?”冉顏持懷疑態度。
“不,我是專程來拜訪悄。”蕭郎君坐直身子,鄭重的向冉顏一揖,“在下蕭頌”
蕭郎君繼續道:“只可惜不是,那日在密林裡,你聽過我的聲音,不是嗎?陌上相逢時,你可有認出我的聲音?”
冉顏靜靜盯著他的表情,那張俊逸非凡的面上,不算嚴肅,也不像是看玩笑。既然自己能認出他的聲音,那他也有可能辨別出她的。
只不過,冉顏知道自己的聲音並不算特別,不細柔,也不粗啞,普通人之中有許多聲音與她相仿,並沒有很高的辨識度。
“你說是巧合?”冉顏持懷疑態度。
“不,我是專程來拜訪你。”蕭郎君坐直身子,鄭重的朝冉顏一揖,“在下蕭頌。”
冉顏心中怒火稍稍消了一點,如果真是如此,他可能是前來拜訪,卻撲了空,急著返回城中時恰好與她堵在一起,透過聲音辨別出身份,於是順水推舟的讓了道,而後好名正言順的“借住”一晚。
真是狡猾!冉顏暗道。
“在下奉命前來查楊判司的案子,在下想了解一些事情,還請娘子如實相告。”蕭頌斂容,一股攝人的氣勢自然而然的便流露出來。
冉顏緩緩道“你想知道什麼?”
蕭頌寒星樣的眼眸微閃,辨不清何種神色“娘子可知道那人的身份?”
想起那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睛裡帶著一種世人難懂的蒼涼,不知是因為這種蒼涼觸動了她,還是因為不想惹上事端,冉顏選擇隱瞞,“不知道”
“可有人告訴過你,撒謊的時候,語氣要篤定?”蕭頌竟然一眼便看穿了謊言。
冉顏的確很少撒謊,但這極少極少的機率,居然還被人一語戳破,不禁有種被人捉了現行的羞惱,冷冷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撒謊,便說明我不願意回答你,既然能看穿謊言,就不會深想一層麼!我這個人一旦打定主意,絕不會改變。”
蕭頌挑了挑眉,眼底浮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