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心,所以等候娘子歸來。”
“多謝關心,陶瓷一共花費多少,回頭讓邢娘結算給你。”冉顏琢磨著這麼精緻的陶瓷,必然價值不菲,她佔用桑辰的勞力算是交易,但其中花費總不能讓他出。
桑辰眨了眨眼睛,滿臉迷茫道,“我在城中識得一個私窯老闆,他沒收錢。”頓了一下,虛心求教道,“娘子可知道,借用一間上等窯爐,要交多少錢?”
邢娘睨了他一眼,介面道,“一丈長寬的上等窯爐,約莫一日就須得二十兩銀子。”
桑辰臉色一滯,訥訥道,“在下多寫幾分訟狀”
一份訟狀十錢,一兩銀子等於一千錢,要寫多少才能夠給上這二十兩呢?還要刨去做人情白送的,比如王氏那份訟狀就只收了半筐蘿蔔。
“既然娘子無事,在下先行回去了。”桑辰心裡默默算著,緩緩的與冉顏說了一句,便幽魂一般的往院門口去。
吳修和也撂下一句話,負手踱步回院。
在無親無故的大唐,還有這麼多人關心她,冉顏心底泛起一絲溫暖,再看向一院子的侍婢,也舒坦了點,“邢娘,你給她們安排事情做吧,觀察一段時間,再挑幾個穩當些的到我身邊伺候。”
冉顏的聲音不小,並未刻意避著那些新來的侍婢。應付這麼多事情,冉顏有些疲憊,草草洗漱之後上榻休息了。
許是今日見的故人多了,睡夢中,竟是勾起了許多原主記憶深處的事情。
每個人的形貌都清晰無比,然而從始至終,只有一個叫做“阿晚”的女子面容模糊,約莫還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聲音清越,顫聲對她道,“阿顏,我好痛阿顏,真的好痛”
冉顏抓住她手,安慰道,“阿晚不要怕,不要怕!”
正說著,冉顏手中一空,四周全是水,一個身姿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