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面對屍體的時候很淡定,但家法之嚴厲不亞於國法,所以那樣嚴肅的場合,每個蕭氏子弟無不把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但冉顏依舊如故的坦然,在那一刻實在風采逼人。
縱然蕭氏族人都不曾對冉顏提出的疑點有什麼太大的讚賞,也不曾表露出驚訝,可是他們心底怕是不會忽略她今日的表現。
“這個案子其實要查到兇手並不難,很多疑點證據。”以冉顏參與破案的多年經驗,即便是不利用驗屍提供證據,也依舊有辦法根據各種線索找出兇手。
蕭頌坐下,擁著她道,“但是有一招棄卒保車,無論你怎麼追查,最終的所有證據都是集中在那棋子之上,因為這棋子只是得了一條命令,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所為。”
譬如這件事情,可能兇手只是埋伏的很深的一個棋子,他與主謀沒有任何瓜葛,這枚棋子可能只得到一個隱晦的命令——陷害獨孤氏。之後的一切事情都是由棋子來謀劃,棋子的手裡或許還有棋子,所以一切的證據,都不會查到那個真正的主謀身上。
“也許是得到命令的時間太短,所以計劃倉促,留下如此多的破綻。”冉顏嘆了口氣,太多為權為錢為情的謀殺了,只是,“嫁給你之前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但沒想到水竟然這麼深。”
他攬著她的腰,湊在她耳邊輕聲道,“後悔了?”
不等冉顏回答,便又將連埋在她頸窩裡,笑著道,“為時晚矣。”
冉顏請拍了他一下,“快放開我,今天府裡這麼多人,你還動手動腳。”
“阿顏,我害怕了。”蕭頌不願抬起頭,輕聲嘟嚷道。
一向智珠在握、無比自信驕傲的男人,忽然說出這種話,冉顏以為自己聽錯了,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當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