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他打疊起萬種柔情,十分和藹可親的道:“三元,往日我的性命是你救下的。我此番前來,一則是要向你稟明真相;二則是想報答你往日的恩情;三則——這第三件事,你早晚會明白”
說著,自去尋了把椅子坐下,端起茶來抿了一口,又道:“三元,你今夜不治些酒席為我接風麼?”
康三元立在小書房門口,看著他一臉萬分真誠懇切的神情,細想以往,雖然他以前對自己隱瞞真相,但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只是他好指使人這一項可厭,但有時又還有一二點可取之處,怎麼說也算自己到這個世界以來的第一個伴兒,有互相扶持的情誼——雖然自己明顯是最勞苦的那一個,但這種稔熟之情卻是不好抹掉的。
現在看他自己翻身了,還不忘來看看自己,又是這個態度,那推脫的話便有些說不出口,她搓了搓腳於是道:“洪,侯爺,我院子小,也沒有珍饈佳餚,請你怕是也不和你的胃口。還是——”
景侯爺抬手打住,點漆的雙眼一眯,悠然神往的道:“我記得你以前做的那個拔、絲、地、瓜就不錯,自從我離了渝州,再也沒吃上過——還有那個小鵪鶉和麵和的那個小魚兒,我都很愛吃——”
康三元見他如數家珍的報上自己以前做過的菜名,心內不由得回想了一下以前,想了想只好說:“那好”
景侯爺又補充道:“就在你那個新宅子裡就成,唔,我聽說你新近搬到一所精緻的宅院裡去了?我心甚慰,如此,待月上柳梢之時,我自去你新宅內赴席如何?”
康三元見他一片熱忱,且說話速度也比以前快了許多,似是怕自己再推脫之意,只得道:“好”
景侯爺於是滿意的起身,滿意的一笑,又靄聲道:“你不要這樣生分,還是叫我洪度就可,對外人還是稱我宋崖罷,我聽習慣了,三元——”
康三元被他最後那一聲情意綿綿的“三元”喊得沒來由的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摸摸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