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聽說你告假出宮去陪八妹,怎的弄成這副樣子回來?哪個不要命的敢欺負到你個皇子阿哥?”有關心,有好奇,有疑惑,也有憤怒,恰到好處。
皇太子“碰巧”路過,見了八阿哥胤禩和錦繡狼狽的模樣,作為兄長,很是關心。胤礽已經快要二十歲了,想當初小時候對著四阿哥胤禛那些小打小鬧的手段,早就不用了。
“二哥好,多謝二哥關心。”胤禩把錦繡交給身旁的小太監扶著,趕忙彎腰給皇太子問好,跟著錦繡等人也給皇太子見禮。
儲君胤礽,溫和待人、兄友弟恭,剛正不阿、公正嚴明這些,都已經在宮裡朝外的傳了好些年了。除了正式場合,兄弟之間,也都是二哥二弟的叫著,倒讓康熙滿意得很。
胤礽瞧著眼前胤禩無心應對的樣子,也不生氣,“嗯,那八弟還是快些回阿哥所打理一下失了皇子風範,若讓皇阿瑪見了可得訓斥了。”說完,也不等胤禩反應,笑著離開。
真是討厭的笑容、討厭的傢伙!
是提點?又或是威脅?
胤禩惱火了一番,憋住了,這下,除了把這笑面虎的皇太子惦記上,更是心裡多了幾分埋怨埋怨四哥,好好地陪著沫沫玩一天,非得弄成這副樣子。
錦繡趕緊著上前握住了胤禩緊拽的拳頭,“八阿哥,回去再說。”雖然知道胤禩會忍下來,可錦繡還是勸了一句,這宮裡的眼睛多得是,若被有心人見了,還不知道得傳成什麼樣?
果然,聽到錦繡帶著嚴肅語氣的話,胤禩狠狠吐了口氣,反手抓住了錦繡的手臂,繼續扶著走。
可剛一回到自己的院子,看著留在宮裡的小太監小卓子趕緊著上前,把前一刻宮裡傳遍了的話告知,“都知道了,四阿哥考察您功課的時候,不滿意,差點把繡公子給打殘了,說都是繡公子伴讀不力”
小卓子瞄著八爺身旁的錦繡,瞧見繡公子臉色蒼白、腳下無力就要跌倒的樣子,語氣更加肯定了幾分,原以為是有人傳的謠言,誰想?
黑了!胤禩的臉,黑了!
錦繡也有些懵了,按道理,不該呀頓了頓,錦繡一挺身站直了,藉著後臀傳來的痛楚,讓自己清醒了下,突然腦中靈光閃現,笑了。
大概是察覺到錦繡周身氣勢的變化,胤禩終於從憤怒中回神,奇怪地看著錦繡,“還笑?哭得還不夠?”
咳咳錦繡白眼翻翻,鬱悶,不就是被打得恨了,眼淚止不住落下來,後來暈過去,根本來不及擦,都讓你看見了,可也用不著老拿這糗事兒說道吧。
胤禩是真的詫異,“你小子該不會是被打傻了吧?小卓子,快,去請太醫”
“別!”錦繡制止了,挪著身子往自己的臥房裡走,“別叫太醫了,剛才我哥塞了金瘡藥給我小卓子,來,幫我們在門口守著,別讓人靠近。”不忘拉了一把胤禩。
等錦繡終於趴到床上了,鬆了口氣,只有他自己知道,兩條腿都顫得不行了,這頓打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啊,罷了,從懷裡抹出宮裡御用的金瘡藥,這是剛才井亭塞給自己的,現在看仔細了,想來,這藥,還得是四阿哥吩咐了的。
緩了緩,錦繡抬頭見門關上了,“別衝動,我想,這該是四阿哥布的局。”
啊?四哥布的局?
聽得錦繡很是認真地說,胤禩不得不沉下心來,冷靜片刻,才恍然,自己剛才是意氣用事了可是,四哥就非得用這種苦肉計做魚餌佈局?哼哼!
那個四哥到底布的是什麼局?
景仁宮的偏院裡,衛氏良嬪的住處。
“主子,您還是快點吧,這會兒德妃已經見了皇貴妃,就怕”韓嬤嬤急急催促著,其實,聽說四阿哥訓斥了八阿哥,倒不是什麼稀奇事,可偏偏打聽到,這回四阿哥打了錦繡,緊接著德妃娘娘來了景仁宮,就不知道,德妃會如何搬弄是非了?
穿著得當,衛氏剛抬步要跨出門趕去請見皇貴妃,下一刻,頓住了,沉默半晌,朝著芳華主殿的方向看了會兒,“算了,嬤嬤,不去了。”
韓嬤嬤張張嘴,雖然著急,卻還是沒有再勸,眼前的女人,不像是外面傳言的那般不堪,雖然出身卑微,但衛悅是一個聰明、隱忍、又善良的母親。
所以,芳華即便不喜康熙的其他女人,卻還是很滿意衛氏的“識相知趣”,兩年前,在胤禩年滿十歲的時候,找康熙升了衛悅的品級,從貴人晉升為良嬪,甚至在胤禩進景仁宮請安的時候,常常讓他離去之前到衛悅的偏院問候她這生母。
打發了韓嬤嬤,衛悅坐在床側,靜心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