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恰好綠衣打了洗臉水過來,看到柳白羽的樣子,便小聲說道:“少爺,少奶奶還沒睡醒。”
柳白羽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看看,沒事就好。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一定照顧好少奶奶。”
綠衣笑靨如花地點點頭,輕輕推門進去了。
知道自家少爺今天出發,德福昨晚特地跑到家裡看了看年邁的爹孃,一大早就起來,收拾好了行囊,餵了馬,就等著柳白羽的一聲令下。
柳白羽來到後院,馬車旁,看到德福“我要去一趟毛塚,看看就回來。”
德福身為下人,對主人忠心耿耿,聽到柳白羽的話,他臉上露出難色,支支吾吾地說道:“這段時間外面風言風語,您又不是不知道三少爺,您還是不要過去了,有什麼話,德福過去傳一聲便好。”
柳白羽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背後聽到德福長長的一聲嘆息。
“小圓兒娘啊,你家的小圓兒學的就是快啊,你看這結子打得有模有樣,我們家的冰冰咋該那麼笨?”牛鐵林家的孟氏握著田圓打的結子,羨慕不已地說道。
“哎喲,我的孟嫂子,都是小孩子,哪有什麼笨不笨的,小孩子不能誇。”
姜氏哈哈大笑,撫著田圓的頭,十分欣慰。
“大娘,我打結子快,縫衣裳啥的都比不上冰冰姐啊。”
田圓非常謙恭地說道,讓一旁的牛冰冰也終於笑了笑,心情好了一些。
如果這種低階別的中國結還搞不定,那田圓就太對不起她穿越的身份了,看了幾遍就學會,學會之後只要動手做,便能做得有模有樣,十分精緻,沒有一點新人的生疏感。
孟氏教一種,田圓就以極快的速度學會一種。
人比人,氣死人。牛冰冰和田圓相比當然是顯得慢了許多。
田圓和牛冰冰用各自打得結子換了儘管花旗糰子,這種好事自然少不了田浩然在場,幾個小孩子打打鬧鬧,大人在一旁說笑。
“姐夫”
田浩然大叫一聲,衝著前方正在走過來的柳白羽跑去。
“浩然回來”
田圓頓時憋紅了臉,大叫了一聲,甚至都沒有正眼看前方的柳白羽,只是用餘光掃了一下。
他來做什麼?
其實在婁欣怡上吊之前,田圓氣消了之後,覺得柳白羽的所作所為有情可原,也漸漸不再生氣,但婁欣怡的上吊讓她再次對他生出更多的怨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誤會越積越深,覺得柳白羽這個男人已經無藥可救了。
姜氏看到田圓的反應,假裝生氣地說道:“小圓兒,吼什麼。他願意去,你管他幹啥?”
“小圓兒娘啊,這不是你家未來的女婿柳大夫嗎?最近不是說他要逼死自己的正妻,結果那正妻婁氏上吊被救了下來沒死成。你說那正妻要是死了,你家小圓兒嫁過去可不就是名正言順的柳家三少奶奶了?”
這個時候,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謝氏,終於張嘴,慢慢悠悠小聲地說道,眼睛裡閃著一絲奸邪得意的光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這是在落井下石,說了一通反話。
“二嫂,你這說的啥話,聽人說那婁氏為人賢淑,咱咋說也不能咒人家死再說了,俺家的小圓兒當妾當妻,只要日子過得平和,又有啥區別?”
姜氏當然聽出了謝氏的畫外音,當著幾個人的面,嗔怪著質問道。
“有些人心裡拐,死了下地獄,下油鍋”田圓瞪了謝氏一眼,擠出來這句話。
“白羽,你來啦?”
柳白羽走到了跟前,姜氏連忙招呼道,“走,別站外面,咱回家坐著說話,你叔也在家裡閒著呢。”
柳白羽看到了周旁幾個女人嫌棄的眼神,當然知道原因,不過也沒什麼好計較的,對著姜氏笑笑,說道:“不了,嬸,我準備去京城一趟辦事,不知道啥時候才回來,過來就是想看看田圓。”
說完,柳白羽從懷裡掏出封好的信,平了平上面的褶皺,走到田圓跟前伸出手遞在她的面前,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要走了。”
田圓怔了怔,扭過去頭,賭氣似地根本不願意看柳白羽,也沒有打算要接過信的意思。
“柳大夫真是會哄女孩子開心,寫信,咱這鄉下土鱉哪裡有人看得懂哦。”
田圓剛才那句下油鍋的話讓謝氏十分的不爽快,看到這樣的場景,嘴皮子癢癢,那會放過這麼一個調侃諷刺的大好機會。
姜氏連忙兩步上前,接過柳白羽手中的信,三下五除二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