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不轉瞬地看著他,被他軟談麗語的態度弄得莫名不已。
“嗯,我來了,來受罰了!”我無奈地說道。見他眉毛一挑:“哦?你怕了麼?怕了還敢來受罰?”“怕?我當然怕,可至多也不過是個死字。我若不來,你也定有別的法子懲治我。誰讓你是堂堂的十三阿哥呢?”我心中忐忑,可嘴上還是不願服輸。
“哈哈!”十三大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個嘴不肯饒人的姑娘!那你覺著我會怎生懲治你呢?”我是個急性子,最恨人不清不楚,拐彎抹角,此時被他逗弄得有些不耐煩。心中不由得火起,恨聲回道:“您愛怎麼著怎麼著,您爹是皇帝,所謂王法,也是全憑著你們主子們的喜怒制訂的,我有權力選擇麼?要打要殺就您一句話。。。。。。”許是壓抑了太久的委屈和無奈,又想到這穿越時空離奇莫名的遭遇,說著說著,我竟有些“聲淚俱下”了,到後來乾脆“泣不成聲”了。
只覺一隻手輕輕將我環抱,另一隻手輕輕地拍著我的背,恍惚間,我又被十三抱在胸前。這一次,我沒有抗拒,這溫暖的懷抱讓我感覺有種久違的安寧。依在他胸前,慢慢止住了哭泣,腦子也漸漸清醒,省起自己居然向一個16、7歲的孩子撒起嬌來,心中大慚。想要立即推開他,又覺有“過河拆橋”之嫌,可也不能賴在人家胸前不走啊。
正自猶豫,聽他柔聲說道:“不傷心了?嗯,真是個孩子。誰又說了要打你殺你?”我藉機離開他的胸前,抬頭看他,星子般明亮的眸子,盛滿了溫柔,我一愣,趕緊低下頭去不再看他。“不過,也不能就這麼饒了你。”十三頓了一頓,我心中一緊,只覺下巴傳來一股熱力,臉隨之被托起,我被動地正對著一雙清澈明淨的眸子。
十三,他凝視著我,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你。。。。。。隨、傳、隨、到!”
天!已是深秋時節,“我要你”三個字愣是把我驚出一身大汗,幸虧只是讓我隨傳隨到。
“你知道,我在寧壽宮中要當差的,不能隨意走動!”我試圖討價還價,“你若想出來,憑你的聰明勁兒定能出得來,不是嗎?”他笑謔道,這笑容怎麼看都有點奸詐。
“我。。。。。。”“沒得商量!不許再說!”十三擺了擺手,“今兒也有獎勵,拿去吧!”隨即從身後掏出一個包裹,“我不要,無功不受祿!”我撇了撇嘴,沒伸手去接,虧得他沒說“賞”字,要不我接了東西,轉頭就會扔了。我還是不習慣身份的轉變,從“堂堂”21世紀受過高等教育的獨立新女性“搖身一變”為被人呼來喝去的封建社會的奴才,施點小恩小惠,就“賞”啊“賞”的,這滋味可真不好受。
十三皺了皺眉,有些著惱,大概沒人在他面前這麼不識好歹過吧!“你,唉!就算是謝謝你做的雙皮奶吧!味道確是不錯!”他竟有些討好的意味,“這會子怎的變得這等扭捏了?快接著吧!開啟瞧瞧,準保你喜歡!”
看他有些著急,心中也有些怕把這位爺惹急了,好容易才解決了上回的事兒,別又出什麼岔子,於是接了包裹過來。開啟一瞧,是雙質地優良,製作精細的皮靴子,什麼皮的瞧不出來,聽他笑道:“以後犯了錯可不用光腳逃跑了,這可是沒跟兒的靴子,特為你做的!”看他一臉好笑的表情,定是想起那晚我的“驚天大逃亡”。想來,自己也覺得甚為可笑。心中也有幾分感動,特為我做的,也的確是份稱心的禮物呢,於是福了一福:“這麼著,奴婢就有功受祿,謝十三爺賞賜!”
“以後,沒旁人的時候,你就別奴婢奴婢的了,其實你也並不喜歡這麼自稱,不是麼?”十三深深地看著我,緩緩說道。
我有些愕然,這生長在皇宮深受皇權文化荼毒的少年,居然可以這樣“離經叛道”,更妙的是他居然有如此細膩心思看出我的不甘,我倒是小瞧了他。
氣氛一時有些凝重了起來。。。。。。於是,我對著他又做了個“土撥鼠”鬼臉,笑道:“好的,十三少,就這麼著吧!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他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十三少,是什麼意思?”一絲兒納悶在他眼中閃過,“十三少啊,就是十三少爺的意思,我覺著比十三阿哥叫著簡便些,橫著我不能叫您“十三阿”吧!”嘿嘿,其實我是有十二少情結,張國榮的《胭脂扣》可是我最愛的電影,當然這個可不能告訴眼前這位十三少了。
“哈哈,你這丫頭就是鬼靈精怪的!”十三笑起來真是好看極了,讓人如沐春風般的,只想跟著他傻笑。。。。。。
不覺間出來已經快一個時辰了,崔嬤嬤一會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