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散了,須浸泡在往生草泡製的藥浴中。但是我採集下來的往生草全都製成了藥丸,沒有剩下的了。”
“要用往生草就要再前往東離山上去採,天色已黑,我去吧,我對地形熟。”葉知秋馬上說。
“我與你一起去,雨兒這樣拖不得。”鳳棲梧的言語神情不容拒絕。
葉桐雨做了個夢。終於看清了父親的容顏,畫像上的她,鼻子和嘴都像他的。但是怎麼,他的面目是含憤的,而她卻是跪在他跟前的。那個自己,幾乎與畫像上的一模一樣,顓臾扶疏畫畫的技藝果然出神入化。
“父王,求您成全雨兒。”
“他瀚王是什麼人,就因著你的這副角色容貌愛上你?雨兒,你太天真了,世上長得好看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況且,他鳳國要的,不是單單你這一個公主,還要我整個靖國作為嫁妝!”
瀚王是誰,會是鳳棲梧嗎。
“不是的父王,我與他是真心相愛的。求你成全!”葉桐雨扯著他的褲腳苦苦地哀求。
“父王是不會答應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他面色鐵青。
“你不疼我了我要去求母后!”地上的葉桐雨哭著起身就要往外走,卻被他一個耳光甩在臉上。
葉桐雨詫異了一下,但明顯那時的自己更加詫異:“你若不成全,我只有一死了之。”眼淚也退回了眼眶,聲音無比堅定,就這樣四目相對。瀟灑地一轉身離開。哪知道當時的瀟灑,卻成為往後陰魂不散地困擾著她的夢魘。
“你就這樣愛他愛到要死嗎?你有沒有想過這場婚禮可能帶來的種種後果?”背後傳來咆哮。
頓了一下,還是邁出了門檻。
畫面切換,她穿著大紅的嫁衣,坐在一片大紅裝飾的新房中。腳步聲傳來,是新郎嗎。門被開啟,透過蓋頭的空隙看到來人卻是一襲白衣。葉桐雨掀開紅蓋頭,來人竟是琴川。“你這是做什麼?”
“取你的性命。”話音剛落,一柄寒光凜冽的匕首刺進了她的胸膛,她聽到了被割開的聲音,還有血噴湧而出的聲音。葉桐雨眼神驚愕:“為什麼?”
“你不過是他手中一枚棋子,目的一達成,你就沒有存在的需要了。”琴川聲音冷得像冰。葉桐雨的身體也漸漸冷得像冰。他是誰,什麼旗子,什麼目的,她不過就是成個親,為什麼會這樣。
讀不出當時的自己心中還想著些什麼,隨著琴川鬆開手,她倒在了地上,剛聞得誰撕心裂肺地吼了一聲:“雨兒。”想看看那是誰,卻已雙目漆黑。
像是已經不再夢境中,周圍好像全是水。睜開眼,一片霧氣迷濛。葉桐雨伸出雙臂輕輕一撥,霧氣煙消雲散。她這是在一個浴桶裡面,但是邊上怎麼靠著鳳棲梧。低頭,她怎麼還沒穿衣服!葉桐雨將水撩在他臉上,鳳棲梧搖了搖頭,緩緩地抬起了頭。
“你醒了,太好了。”眼睛裡是濃濃的喜悅。
葉桐雨將身體再下沉一些:“呃,我醒了,但是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醒來就在洗澡,我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你這不是在洗澡。你的魂魄有些散,泡在這往生草的藥浴中會凝聚地快些。季夏被你嚇到了,扶疏在和她解釋,只有我比較合適幫你脫衣服了。難不成要找你爺爺或者知秋來嗎,我是你的夫君,這沒什麼。”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全看見了?”
“全看見了。”天吶,葉桐雨覺得自己虧了,她都沒見過他的。不過,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要和一個叫瀚王的人成親,那人是你嗎?”
“不是我。”他回答地很快。
毫不猶豫的答案,有時候是不容置疑的誠實,有時候是蓄謀已久的虛偽。對於他,葉桐雨更相信前者。
“你去幫我拿下衣服,我不想再泡下去了。”暈倒時,淚珠掉落了出來,裡面的東西也應該落出來了。
“好。”鳳棲梧剛起身,門被開啟了,是季夏,手中抱著衣物。鳳棲梧便退了出去。
“姐姐。”看來這小丫頭心臟承受能力也比較強,適合和葉知秋處物件。
“我看你應該改口喚我一聲姑姑。”葉桐雨朝她一笑。
“雨兒姐姐你亂說什麼,衣服不給你了。”說著還真紅著臉往外走了。
“誒誒季夏,我不說了成麼,快回來把衣服給我。”她可不想光著出去。
穿好衣服走出去,發現大家都坐在廳堂裡,天已大亮,鳳棲梧竟守著我坐了一夜。葉桐雨這才看見鳳棲梧和小秋的衣服都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