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識十分清楚並未有絲毫模糊。他又坐起來一把將她帶到他胸膛前靠著躺下,一手扯起被子蓋住。
“那便陪我躺一會。抱著你,我才覺得你真的回來了。”葉桐雨不抗拒他的懷抱,反而有點喜歡,很熟悉的感覺。她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靠著他一動不動,感覺他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
019情真情假
天漸漸亮了,葉桐雨就靠在鳳棲梧的肩膀上眼睛閉了一夜,他的下巴摩挲著她的發。陽光透過薄薄的窗戶紙滲透到屋內,一片亮堂。她抬起頭,他還睡著。黑如濃墨的劍眉平添了幾分英氣,長長的睫毛卻不彎卷,直直地垂著,投射出一片陰影。他的五官生的立體,鼻樑尤其好看,側面是一個堅毅的輪廓。他下巴往裡收,卻不像顓臾扶疏的那樣尖。
葉桐雨認為他在裝睡,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稍過須臾,他側了側頭,輕哼了一聲,雙手摟過她抱得緊緊的,睜開了眼睛。原來他是真睡著,葉桐雨這才發現他的瞳仁漆黑如夜,深邃迷人。
“睡得好嗎?”她向他笑笑。他把頭跟她靠得更近一些,閉上眼睛,用鼻子輕輕地蹭了蹭她的鼻子:“有你在,我睡得特別安心。”
“棲梧哥哥有你找你!”門一下子被推開,季夏清脆的嗓音喊道。
“啊!”然後清脆的嗓音變成一道高分貝的尖叫,“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床上相擁著的那兩人正好被她發現了,好羞澀。但季夏更羞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麼都沒看見”
葉桐雨走到她面前:“季夏你捂著眼睛做什麼,我們又不是沒穿衣服。”
季夏緩緩移開雙手,小臉燒得通紅:“傅晚梔想見棲梧哥哥,說有事相求。”說完就飛快地跑出去了。
“清早的便有美人找你,是你魅力太大麼。”
“你這是醋著?”鳳棲梧帶著玩味地笑。
“對,我就是吃醋了怎的,一大清早就讓我不得安生。”葉桐雨白了他一眼,走出了房間,忽略房間內傳來的笑聲。
在二樓的走廊上向下望去,傅晚梔畢恭畢敬地守候在大廳內。過了片刻鳳棲梧也出了門,他該是洗漱好了,原本凌亂的頭髮已束好,衣服也換好了,依舊是紅色系。
“你愛穿紅色的衣服。”葉桐雨對著迎面而來的他說道。
“自我們成親那日之後我便一直穿紅色衣服,為的是哪天你回來了,穿上嫁衣,我們就能繼續未完成的婚禮。”
葉桐雨心頭一熱:“去吧,別讓人家久等了。”
鳳棲梧若有所思地一笑,便轉身下了樓。呃,他可能把這個“人家”理解成葉桐雨的自稱了。
距離太遠葉桐雨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但她的眼力是極好的。只見說著說著傅晚梔便向鳳棲梧下跪,一面說著一面眼淚流了下來。鳳棲梧又說了些什麼,傅晚梔點點頭,起了身說了什麼,朝他行了個禮就退了下去。
葉桐雨下了樓,坐到鳳棲梧身邊:“她來找你談什麼事?”
“下月的科舉,她想向我討個人情,幫她弟弟一把。”
“哦,那你的官可夠大的呀,你是什麼職位?”她撐著下巴問道。
他稍稍一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你怎麼跟她說的?”她繼續問道。
“是人才當然不會埋沒他的。”他倒了杯茶,淺淺抿了一口。
葉知秋他們也陸續下來用早點了,只是氛圍稍稍有點怪異。顓臾扶疏看了葉桐雨一眼,便別過頭去不再看她,像是在躲避她的目光。葉知秋則坐在季夏身旁,一個勁地給她夾這個夾那個,說季夏太瘦,吃胖點才好。琴川則一直默默地吃著,沒有隻言片語。
葉桐雨輕聲對鳳棲梧說道:“我們何日啟程,這樣要到何時才能集滿有情淚啊。”
“我倒覺得我們有必要再留幾日,傅晚梔一定有什麼故事。說不定你還能集到幾顆有情淚。”
“何以見得?”
“那一日我們跟著她,她明明對傅浥塵的才能很有自信,今日還要來求我,略有些讓人難以理解。”
“興許是人家太在意她的弟弟了,況且只有他弟弟能夠改變她家的狀況。”
“你見過像她這般絲毫不為自己做打算的人嗎,為堯弈也是,為傅浥塵也是,甚至對她的娘,那般待她的娘都能以德報怨。這是聖人。”葉桐雨低下了頭,人心那麼叵測麼,如果是,那麼傅晚梔的演技著實高超。
“你們兩在嘀嘀咕咕什麼?”葉知秋看著正商談的倆人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