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若是西域和盛朝打起來了,與西域接壤的突厥才是最大的贏家。
他銳利的眼神中一時間充滿了殺氣,“當初寧王謀逆背後也有突厥人的參與,所以那份密報真假參半,突厥人還真是找死呢。”
崔翎輕輕拍了拍五郎的背,她知道他現在渾身上下滿含殺氣。
袁家二郎五年前死在了突厥人手中,死狀悽慘,萬箭穿心,不知道在氣絕之前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那是一向和二郎感情甚篤的五郎永遠都不想要去回憶的事。
從前強力忍住悲傷,不去為兄長報仇,只是因為國與國之間的盟約,他雖是袁二郎的兄弟,但也是盛朝的子民,在國家利益之前,只能隱忍自己的仇恨。
而現在的景況,卻是突厥人先來挑釁的呢。
五郎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就提槍上陣,將那些害死他二哥的人全部都趕盡殺絕。
崔翎很理解五郎現在的心情,但她比他更加冷靜。
她柔聲說道,“這一切只是我們的猜測,未有定論,還需要好好查證。若是查證屬實,我也贊同你去前線奮力殺敵,為二哥報仇。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五郎攥緊的拳頭鬆了又緊,但在妻子溫柔的撫觸中漸漸身體平靜下來。
良久,良久,他才強自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低聲對著崔翎說道,“你放心,我不會魯莽行事。假若不是突厥人便罷,假若是他們”
他目光裡驟然迸發出一道犀利的殺氣,“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217 踏青
西陵城中的事,崔翎幫不上忙,她也不想添亂。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裡,她就安安心心地陪著蘇姑姑,希望能早日令蘇姑姑好起來。
她不只帶了自己的兩個孩子過來,還時常將蘇芫和侯府其他的小姐請過來一塊兒玩。
蘇家的姑娘們性子大多都開朗大方,也一早就被叮囑過,尤其是二房的蘇薔,是那房的蘇薇,不只生得乾淨明朗,也會說話。
寧靜軒裡便一掃往日的寂靜陰冷,變得明快熱鬧起來。
過了三月,西陵的天氣也一日比一日晴,外面春光正好,綠柳漸漸抽出新芽,梅花謝了桃花吐蕊,將這風沙漫天的西疆妝點一新。
蘇芫便吵著要去外頭踏青,“城西的清光寺有一座桃林,是西陵城桃花開得最好的所在。”
她抱住崔翎的手臂不放,“五嫂嫂幫我去跟祖父求求情,放我們出去玩一天吧!”
原本,西陵城的女子就沒有盛京那樣多的規矩。
像蘇芫閒不住的人,時常會跟著兄弟姐妹一塊兒去街市,去郊遊,去打獵。
可自從入了正月之後,平西侯為了安全起見,就不讓家裡的女孩子們出門了。
除了一些不能推拒的場合出門走親戚外,就是連上街都不準了。
平西侯府雖然佔地遼闊,建造地跟個公園似的,可到底是住了十幾年的地方,哪裡還會有什麼新鮮感了?
被拘了這麼久,蘇芫早就無聊死了,一直就想方設法要出去呢。
有些內情,蘇芫不知道,但崔翎卻聽五郎說過了。
她知道如今的西陵城有些不大安穩,城中看似平靜,但不知道隱藏了多少西域和突厥來的探子。
那些人伺機而動,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麼。
若是出去逛個街走個親戚。一大堆護衛跟著倒也罷了,可清光寺卻在城西。
有些遠呢
崔翎尚在猶豫,蘇家二房三房的兩位姑娘也睜著期待的眼睛,“五嫂嫂。我們也想去!”
蘇薇撇著嘴道,“今年的浴花節被取消了,我和姐妹們本來就覺得可惜。”
她低聲嘆口氣,“現在連和手帕交出個門都要被母親說,家裡頭嚴格得不得了,我都覺得自己悶在家裡都要發黴了呢。”
崔翎問道,“浴花節?”
蘇薔忙道,“大後日是三月十八,是西陵城一年一度的浴花節。,這是很久之前不知道哪一位令尹的夫人想出來的。”
她接著解釋。“那天西陵城中有名有姓的貴女都要聚集一堂,比試琴棋書畫騎射,由長輩們給出彩頭,各取一名魁首。”
蘇薇也道,“雖然彩頭不多。算不上什麼,但能得到魁首卻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她笑著說道,“前年肖大人的千金琴棋書畫皆能,得了四項魁首,令尹夫人當即就為自己的長子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