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擁有的滋味實在是太美好了,所以才更加害怕失去。
假若最終還是要失去,她怕自己無法承擔,所以寧願一開始就不要去得到。
這就是她真實而複雜的心情。
的確很矯情,很瑪麗蘇,也很欠扁。
但五郎卻聽懂了,他墨亮如星的眼眸在她姣麗的臉龐注視良久。
終是忍不住嘆一口氣,“翎兒,你呀”
深情而綿長的吻天羅地網般落下,帶著壓抑許久的激情以及稍許懲罰,他的大掌從她腹上悄然滑下,語聲炙熱地問道,“太醫說,只要小心一些,也是行的。翎兒,可以嗎?”
121 九斤
如今是五月初,崔翎算了下日子,腹中的孩子已經有五個多月了。
三嫂廉氏曾跟她說過私房話,說孕中期的日子,只要小心些也是可以內什麼的。
她此刻被五郎的大掌撩撥地有些情動,想到近日除了腿腳有些浮腫外,身體狀況頗好,應該不會有什麼妨礙吧?
正在猶豫之間,五郎的手指輕輕撩撥她不勝敏感的花蕊。
一時情不自禁,她嬌嚶著道,“那你可要小心些,莫要傷到孩子。”
五郎乾渴了有段時日了。
先前是崔翎孕吐得厲害,他擔心憂慮,沒有心思也不好意思提這件事。
後來家裡事多,她的肚皮又似吹氣般暴漲,他頭一次當爹,也不曉得能不能行房。
這幾日恰碰到太醫來為家裡的孕婦們診脈,等看診結束,他便偷偷地去諮詢了一番。
因為五郎和九王交好,素常出入永安宮,和御醫院的太醫們也都十分熟悉。
所以太醫便毫不保留地將女子孕期的一些生理特點都告訴了他,包括什麼時期適宜行房,什麼姿勢又不會傷到孩子。
五郎聽得面紅耳赤,不過心裡卻十分意動。
原本之前跟崔翎還在冷戰,她有意冷著他,他滿腹幽怨,哪裡來這樣的心思和情調?
但方才兩個人都將心事託付,彼此之間都覺得更進了一層,心意款通之下,他心裡壓抑的欲。望便如雨後春筍般博昂激發了。
此刻聽崔翎嬌羞不勝地說好,他哪裡還忍得下去,立時便動作起來。
不過,他分寸尚還是有的,為了怕傷到腹中的孩子們,動作便十分小心輕柔。
一場溫柔甜蜜的婉啼嬌吟之後,五郎摟妻子在懷,皆都沉酣安心地睡去。
翌日晨起。木槿高興地說道,“昨兒半夜裡,三奶奶也生下了一位小少爺呢。”
她神色間仍然難掩激動,比劃著說,“這麼大,聽說足有九斤重呢!”
崔翎又驚又喜,半晌撇著嘴嗔道,“你怎麼不叫我起來?”
古代女人生孩子就等於一腳踏入了鬼門關。
三嫂廉氏懷得比蘇子畫還要早,產期早就已經過了,但腹中的孩兒卻遲遲不出來。
崔翎前世雖然沒有懷過孕。但沒有吃過豬肉總也看過豬跑。她曉得過了預產期才生的孩子多半得是巨大兒。所以先前就一直都十分擔心廉氏這一胎,怕她生的時候難產。
就跟蘇子畫生產時,她願意和瑀哥兒一塊兒在外面守著,三嫂生孩子的時候。她也希望能夠在產房外頭看著,哪怕只是站著,也幫不了什麼,她也覺得心安。
木槿卻道,“昨兒晚膳吃得太多,所以到子時就撐得醒了,想說在廊下散個步消消食的,正好聽到芳華館那邊有動靜,就過去瞧了。”
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後來才知道是三奶奶要生了,但孩子太大,卻怎麼都出不來。園子裡一團亂,三爺急得直哭,老太君和郡主都到了。我說我回去稟告給您知道,郡主卻說不必了,夜裡風涼,您是孕婦,來了也幫不上忙,還是叫你安心歇著好。”
聽說四奶奶生產時四爺也哭了,府裡的丫頭婆子們都私底下笑家裡的爺們性情呢。
那麼高大壯的大老爺們,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卻在夫人的產房外頭哭得稀里嘩啦,這反差實在太大了。
不過,年長一些的嬤嬤們卻說,那才是真正懂得疼人的好丈夫,爺們流眼淚了,說明他是真心實意地在乎奶奶和奶奶腹中的孩子。
木槿雖然不懂其中滋味,但還是挺羨慕的。
她一邊說著,目光不由自主地便投在了自家奶奶高高隆起的肚皮上,心裡想著,不知道奶奶生產時,五爺會不會也趴在產房門外哭。
崔翎見木槿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