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一念之間。
崔翎叫木槿送了悅兒回房,為了安全起見,她還讓木槿在悅兒那多呆一會,時刻注意著悅兒的動靜。
她自己則跟在五郎身後回了自己的屋子。
依著山勢建立的屋宇懸在半山上,推開窗就是無邊的山色。
前天山裡剛下過一場雪,道路上早就已經化開,可樹梢卻還積著白色的雪花,此時望去,碧綠與雪白相間,看起來十分新鮮清脆。
崔翎滿腹憂慮,但看到這樣的美景,卻還是忍不住歡欣鼓舞地叫了一聲。
她回頭去看五郎,嬌豔美麗的臉上洋溢著歡喜神色,“夫君,這裡真美!”
五郎笑著說道,“那是自然,盛京的西山雖然熱鬧,可風景卻比東山差遠了。”
他傲嬌地挺了挺胸,“翎兒,你夫君靠譜吧?”
崔翎覺得好笑,這麼點事也值得這樣傲嬌嗎?
不過她卻不忍心違逆他臉上的期盼,笑著說道,“嗯,我的夫君啊,最最最靠譜了。”
五郎心中一醉,便從背後環抱住崔翎,將下巴抵在她肩頭,閉著眼睛陶醉地說道,“此時此刻此山此景此人,若我揮毫潑墨,定是世間最美的畫面。”
他一時意動,便立刻吩咐了槐書取來筆墨紙硯,然後揮毫起舞,當真作起了畫來。
崔翎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她也看不懂五郎那兩筆隨性到極致的寫意。
不過,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她根本不需要看懂五郎的山水人物畫,就眼前這個認真投入意氣勃發的男人,就夠她細細地琢磨了,他的性情,他的風骨,他的容貌,好似怎麼也看不夠一般。
如此,大冷的天,兩個人開著窗。
五郎臨床作畫,崔翎卻立在一邊欣賞著作畫的男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哭聲。
崔翎苦笑著推了推五郎的肩膀,“夫君,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