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測的箭手至今仍未現身,忍不住出言試探道:“秦沐斐,我知道你們在房頂上還藏著一批箭手,你若覺得憑那幾個人就像生離此地不覺得太天真了嗎?”
秦沐斐和宋褶暗鬥多年,雖然不知為何眼前這個人突然表現出大異往常的實力,但心中另有打算自然不懼,反而笑道:“多說無益,你若還有些血性,咱倆不妨獨自鬥上一鬥。”
宋褶見他並未上鉤,心中暗暗頭疼,雖然己方人數已經一面倒的佔優,但不知對方暗中佈置了多少箭手,看剛才那凌厲的箭勢很可能是弩機發射,自己這邊若不顧一切動手,雖然一定能捉到對方,可是己方人員一定傷亡極大,這些人都是門中的中堅力量,若是損失過大勢必很難向門主交代,再加上那個田發加油添醋,說不定還要接受責罰,饒是他狡猾多智,一時之間也有無法應對之感。
杜凌見宋褶目光閃爍,以為對方另有殲計,知道秦沐斐可能還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連忙低聲和他低語了起來。
一時之間,場面顯得異常詭異起來,偌大的府衙廣場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官兵,中間被圍的幾個人卻旁若無人的低聲細語,只有風吹來時旗杆上的大旗呼呼作響。
“哼!”
一聲冷哼,讓場中幾個武功高深的人心中都是一顫。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此人的聲音雖然乍一聽平平常常,像是在耳邊輕輕一哼,但幾個內家功夫高深的人都聽出這聲音隱隱有金石之音露出,這是內家功夫達到極致的表現。8
秦沐斐和宋褶兩人臉色都為之一變!
“門中高手盡出,你們居然連幾個跳樑小醜都抓不著,我對你們很失望。”接著一個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
聲音剛落,對面街頭房頂上便三三兩兩掉下了幾十個手纏白巾的黑衣人,跌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他們手中都拿著一把形狀奇特的弩弓,顯然都是深雲寨中的好手。
“秦三!秦六!”
杜凌看著其中兩個掉落黑巾的年輕人驚叫著。
秦沐斐雙目盡赤的吼道:“出來!有種出來和秦某一決生死!”
“哼,想和我們門主一決生死?你也配?”宋褶反應過來冷笑道。
秦沐斐睬也不睬,繼續對著對面房頂叫道:“你不是一直想讓我死嗎?秦某如今就站在這裡,有種就找我,拿我手下的兄弟出氣算什麼本事。”
“呵呵,如你所願。”
對面街口,緩緩多出一個人影,明明見他緩緩走來,轉眼卻已到眼前。
秦沐斐心中直髮冷,他知道這是一種極為高明的步法,就憑這一手,自己和杜凌兩人今天怕是走不脫了。
“恭迎門主!”
宋褶、田發和場中上千個官差異口同聲的叫道。
那人擺了擺手,緩步走到眼前。
“秦沐斐?呵呵,你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河東盜魁?”
走近了杜凌才發現這人是個臉上無須的中年人,面目雖然平凡,但那雙眼睛卻陰冷至極,被他望上一眼,彷彿就被毒蛇盯上一般,一股寒意頓時從心中升起,抓住秦沐斐的手不由的緊了又緊。
秦沐斐此時已經從杜凌口中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面對眼前的這個局面他知道自己今日應該無幸了,胸中反而被激起一股豪氣,笑答道:“那都是道上兄弟送的匪號,不值得掛齒,不知在下哪裡得罪了門主,要搞出偌大的場面,置兄弟於死地呢?”
“哈哈,也罷,既然今ri你們已經死定了,咱家今日不仿讓你做個明白鬼。”他轉身雙目一厲,對宋褶等人喝道:“爾等退出百步之外。”
等諸人退出老遠,那人才道:“秦沐斐,你一定很奇怪吧,為何咱家要幾次三番置你於死地吧?”
秦沐斐頷首道:“願聞其祥。”
杜凌望著前面府衙院中冒起一縷青煙,突然心中一喜,連忙插嘴道:“且慢!不妨讓我猜猜。”
那人眼中露出玩味的之色,點頭道:“秋月娘?杜凌?你很好!不妨猜猜看。”
杜凌正色道:“門主幾次三番要加害我家相公,我想理由無非就是兩個。其一,我家相公和你有仇,其二我家相公哪裡妨礙了你們魔門的發展,不過我家相公向來不喜殺人,而且我看公公好像是宮裡的人,這第一條應該不成立!”
“果然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不妨接著猜。”那人眼中露出了讚賞之色。
“根據我對你們嫁衣魔門的瞭解,你們的業務一般都在官場,如今大宋風雨飄搖,你們應該無暇他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