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實話不瞞您說,那一日草民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發生,當日方公子和曲大人來草民樓中喝酒,方公子和曲大人起初沒有碰頭,可是後來兩人從雅間裡出來之後便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草民瞧著方公子和曲將軍臉色都很不好看怕兩人爭執起來,所以就打算去勸著。可誰曾想還不等草民過去,就瞧見方公子附耳在曲將軍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曲將軍當場就變了臉色,拔出劍就一劍把方公子給刺死了。”
“當場可有旁人在場?”
“有的。”掌櫃的小聲說道,“方公子的幾個好友和曲將軍帶來的一個人都在旁邊。”
“方公子帶來的都有哪些人?”
掌櫃的小聲說出了幾個名字。
鄭九如有問,“那曲將軍帶來的人又是什麼人物?”
掌櫃的聽了便皺了眉,“草民也不認識。”
一旁拿筆記錄掌櫃言語的人不由得頓下了筆,鄭九如也皺起了眉,“掌櫃的是當真不認得那人?”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相信。
攬月樓是京城中最大的酒樓,來樓中消費的客人都是京城中的皇親貴胄,可以說攬月樓裡前來消費的客人都是老客人。而掌櫃的也在攬月樓待了許多年的時間,見識也十分的寬廣。怎麼可能完全對樓中的人全然沒有印象。
“草民絕不敢說謊騙鄭大人。”掌櫃的聽到鄭九如話裡帶著的寒意,不由得快速為自己辯解道,“草民在這攬月樓中也做了快十年的掌櫃了,自從攬月樓建立到如今,可以說這樓裡的客人沒有草民不熟悉的,草民別的優點沒有,但是卻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只要見過一面的人,不說可以喊出姓名但是一定有印象。”
“可是那一日隨著曲大人來樓中的男子草民敢肯定從未見過,而且”他語氣有些遲疑,彷彿不知道該不該說。
鄭九如當即問道,“而且什麼?”
掌櫃的回憶起那一日的場景,躊躇道,“而且那人相當的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
“鄭大人也該知道我們攬月樓的食物酒水均是上上品,一頓飯菜都能讓普通人家花費十年,所以前來攬月樓花費的人大多都是衣著光鮮的年輕人,還有就是朝中大臣們宴請的時候偶爾會來這裡。”
鄭九如點點頭,“那又如何?”
“可那一日隨著曲將軍前來的男子卻一身麻布衣裳,身穿麻黃色的披風,連帽子都蓋的密不透風,看那穿著連京城中的小戶人家都不會如此不講究,實在不像是能進樓裡吃飯的客人,不過草民瞧著是曲大人帶來的客人,所以也不敢多說什麼。”
“那人事後去了哪裡?”
“咦?”掌櫃的一臉驚奇,猛的一拍桌子,恍悟道,“大人您不說草民還沒有想起來,當時混亂髮生的時候那人就已經不在了,就連什麼時候離開的草民竟然都沒有發覺。”
鄭九如覺得事情著實有些不對勁。
他立在原地想了想,指骨輕輕的敲擊著桌子,半晌停下手,“那人的五官掌櫃的可還有印象?”
“因為那人的裝扮奇異,所以草民特意留意過那人的長相,長得倒十分的普通,不過身材真是相當的魁梧,鼻樑高挺,眼眶微深,看上去倒不太像大遠人士。”
“啪——”
鄭九如面色鉅變,身子猛的一旋,桌子上的一干東西全被他掃落在地。
“你說什麼?!”
掌櫃的被鄭九如的面色嚇到,自己的臉色也變得煞白,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草草民草民說那人那人身材高高大眼眶很深不像不像”在鄭九如越來越��說牧成�校�乒竦南諾彌苯庸虻乖詰兀�按筧耍�菝袼蕩硭蕩砘傲寺穡俊�
曲藝
君莫
心腹
鎮守邊關
不是大遠人士
這一串串資訊讓鄭九如白了臉色,他猛的起身,吩咐隨他前來查案的兵士,“把掌櫃帶到刑部,嚴加保護!”
衙役也都被鄭九如嚇到,下意識的上前去押那掌櫃。
“鄭大人,草民沒有犯事啊”掌櫃的瞧著這陣勢,臉色更是驚得慘白如紙。
“掌櫃的,今日這事恐怕要勞煩你跟本官走一趟了,放心,本官不會為難你,只是擔心掌櫃的在這裡會有人對你不利,所以才要把你帶到刑部去保護著。”鄭九如說著對衙役道,“你們攙掌櫃的起來。”
掌櫃的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有異議的隨著衙役們去了刑部。
鄭九如卻是快馬加鞭的回到了府上,換上了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