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些大戶人家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東西存在,更何況風家一直是慶遠帝的眼中釘肉中刺,風家的男子又一個比一個精明,不想好退路才比較奇怪。
因此就連白清蕭都沒有表現出一絲驚訝。
倒是風欣悅有些愕然,喃喃道,“我們家竟然有通往城外的密道,真是不可思議”原因無他,她長這麼大,從來都不曾看到府中有來挖地道,而城裡最繁華的鬧市裡郊區又相當的院,這密道顯然不是一朝一夕挖掘的。
風藍瑾瞧著沒有外人,遂解釋道,“這是始帝當初尋人挖的。”
“始帝?”
“嗯。”風藍瑾抱著又睡著的笑笑,沉聲道,“當初始帝不知道那一道聖旨日後會給風家帶來什麼,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尋了工匠挖了這一條密道,為的就是如果有朝一日皇室的人容不下我們風家,也能讓我們有機會狡兔三窟,有能逃生的希望”
而這一切當然都是秘密進行的,當初始帝尋了人挖完了密道之後,就下旨絞殺了那些工人,為的便是不洩密出去,除了風家的人,知道訊息的人全都被處死。
雲卿聞言,不由得微微嘆息。
始帝果然對風家厚愛有加,連結局都為風家設想好了。恐怕他當初下了那道聖旨的時候,便預料到會有今天這麼一日吧。
他能保證自己對風家的感情,卻保證不了下一代,更遑論下下代了。
送走了風染墨和莫言,幾人的心裡都有些沉重。
風藍瑾帶著白清蕭和風欣悅還有風瀾星風瀾月幾人到了青竹園,幾人的面色都十分的凝重。
“風藍瑾,是不是要出事了。”一進屋,雲卿就緊張的問道,
如果不是要出事了,風藍瑾怎麼會把三個兒子一起交給爹孃帶走,這分明分明就有逃難的意味在裡面。
難道是慶遠帝終於忍不住要對風家出手了嗎?
“我也只是猜想。”風藍瑾搖搖頭,“慶遠帝沒有姑息曲藝和方仁的事情,分明就是有小題大做之嫌,我看慶遠帝是要對他們兩個動手了。”
幾人均沉默了一瞬間。
都知道風藍瑾口中的“他們兩個”值得不是放任和曲藝,而是他們身後的君傲之和君莫。
“年夜的時候慶遠帝對君離的容忍,再加上慶遠帝對君傲之和君莫的態度,包括斥責了賢妃和淑妃,這些都是一些訊息。”風藍瑾瞧著風欣悅慘白的小臉,輕輕一笑,“別緊張,不過是一些c猜測罷了。慶遠帝對君離的態度太過明顯,所以我擔心的不是慶遠帝會有所動作,而是”
“而是君傲之和君莫會心裡著急,不折手段!”白清蕭接應道,他不是朝廷命官,昨夜他並沒有參加年夜,所以不清楚慶遠帝的態度,不過昨夜祖父和祖母回了家裡之後,祖父就在外書房中待了整整一夜都沒有出來,今天一大早從書房中出來的時候眼眶通紅,面色疲憊,顯然是一夜未睡的原因。
自從上了年紀之後祖父便極少會如此,可昨夜他分明是猜測到什麼了吧。
如今把祖父的反常和風藍瑾的猜測聯絡到一起,白清蕭立馬就知道,這天果然是要變了
風藍瑾看著白清蕭讚許的點點頭,“不管是君傲之,君莫還是慶遠帝哪個人從中得利,對風家都不算是好事,所以先把幾個孩子轉移一下,也省得有後顧之憂。”
他怕的不是別的,而是有人趁亂潛到府中抓了孩子用來要挾他。他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可是卻不能不顧幾個孩子的安危。
所以讓爹孃帶走幾個孩子,才是最安全最保險的辦法。
密道沒有人知曉,相信始帝也不會把風家有密道的訊息告知他的後代的。更重要的是有爹爹和墨玄在,決計沒有人能尋到他們。
“慶遠帝給了鄭大人七日的時間,我看這七日便是關鍵。”風藍瑾目光轉到白清蕭的身上,“你們也萬事小心,這個關頭府裡萬萬不能出事,謹慎小心些總是沒有錯的。外祖父為人正直,在朝中雖然得罪了不少的人,可是慶遠帝君傲之和君莫幾人雖然卑鄙無恥,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可是對待外祖父都是有幾分敬意的,外祖父又是三朝元老,沒有人會為難他,所以你們也不必過於擔憂。”風藍瑾想了想,叮囑道,“今天你們回府之後儘量少出門,尤其是避免和任何一派的人沾染關係,最好是閉門謝客,明白嗎?”
白清蕭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鄭重的點點頭,“放心,我都明白。”
“那你們快些回去吧,今天去白家拜年的人應當也不少,你們早些回去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