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就瞧見她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伏在地上哭泣,“相爺,奴婢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奴婢一直以來勤勤懇懇的做事,從來不敢怠慢,如果奴婢哪裡做錯了,就是看在奴婢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頭的份上,求您饒了奴婢啊”
風藍瑾一字一句道,“就是為了少夫人,所以你才必須要走!”
經過這一次他看的太清楚了。潛在的危險必須要拔出。
今天的紫晴是沒有什麼動作,也談不上有什麼失職的地方,可是長此以往,就憑她對他有妄想,就說不定會變成第二個方瑜。
“子衿,立馬去辦。”
“是,相爺!”
“紅袖,去房裡候著,夫人若是醒了立馬通知我。”
夫人還活著?子衿和紅袖的眼睛倏然一亮,祈求似的看著風藍瑾。
風藍瑾點點頭。
“奴婢立馬過去。”紅袖高興的淚水再次橫流。
“夫人正昏迷著,你們動作小心些。”
“奴婢省的。”
紅袖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吸吸鼻子,動作很快卻非常輕柔的奔進了屋。
風藍瑾瞧著眼底微微一緩。
“相爺,您開恩啊”
哭喊聲漸漸遠去,風藍瑾只帶著墨玄,徑自走出了青竹園,經過今日的事情,府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因為受了刺激,所以雙腿好了起來。
這訊息恐怕今日晚間便能傳到慶遠帝的耳中吧,風藍瑾不無嘲諷的想到。
風藍瑾去的正是方瑜的院子。
院門口守著的兩個婆子瞧見風藍瑾走來,面色一凜,齊齊的跪了下去。
風藍瑾眉眼淡淡的從兩人身邊走過。
語氣輕緩道,“本相曾經吩咐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放方瑜出院子,看來你們根本就沒有把本相的吩咐放在耳中!”
兩個婆子身子一顫,冷汗直流卻不敢辯解。
“賣了。”
墨玄面無表情的回答,“嗯。”
兩個婆子連求饒都不敢,就被墨玄使喚了家丁拖了出去。
進了院子,一眼就瞧見方瑜躺在院子裡的美人榻中曬太陽。
冬日的陽光也只有正午的時候稱得上溫暖。初初瞧見風藍瑾的時候,方瑜吃了一驚。
她指著風藍瑾的雙腿,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風藍瑾瞧見方瑜的那一刻,原本深邃漆黑的眼底“蹭——”的一下冒出了幽暗的冥火,那冰冷的煞氣,無風自動的白色衣襬長袖和墨黑的長髮,冰冷的驚心動魄。
方瑜卻沒注意到,指尖顫抖的指著風藍瑾的雙腿,瞪大了眼睛,“你的腿竟然好了?”
風藍瑾滿身煞氣,直接一個閃身就閃到了方瑜的身邊,手臂如電的鉗制住她的脖頸。
“相公”
“誰指使你的?”
風藍瑾還沒有喪失理智,方瑜膽子不小,可卻沒有大到光明正大的去害卿兒。她沒有腦子,根本就想不出周全的計劃。更不可能知曉他什麼時候不在卿兒的身邊。
卿兒這次被害,看似全都是意外,可細細一想根本就是早已計劃好的事情。
害她的人分明就知道她的性格,知道她自懷了身孕耐性十分不好,又因為今日忙了一整日,一夜都沒有怎麼閤眼,疲憊不堪。所以耐性更是不好。
那人就是利用這一點,還有欣悅出嫁的空隙,趁他不再的時候害人。
他層層的保護都在今日出了問題,青鸞的失誤,爹孃和自己的忙碌。方瑜院子裡的空隙,還有他安排在方瑜身邊的墨荷這根本就不可能。
事有反常必為妖。
而以方瑜的腦子,還想不出這麼周全的計劃。
更重要的是,方瑜的身邊全都是風家的人,可以說是活在監視裡的,所以他才會對方瑜這麼放心,不是不知道他心懷不軌,只是夠自信,可就是這該死的自信讓他跌了一個大跟頭,險些為此後悔終身。
方瑜她究竟是哪裡來的麝香,究竟是誰要害卿兒!
“什麼”她面上有驚慌一閃而過,飛快的掩飾好,努力掰著他的手指,臉上憋得通紅,“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眼神猩紅的可怕。
漸漸的,收攏了手指!
“格格——”
方瑜聽到了自己脖頸錯位的聲音,她瞧著風藍瑾面無表情的臉,終於明白風藍瑾根本就不是在試探她,而是真的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