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去。”她一個大小姐何時被人這樣侮辱過,尤其是那句“我若是風藍瑾寧可自宮做太監都不碰你一根手指頭”她怒極,失了理智就撲頭蓋臉的向莫言撲了過去。
莫言卻早有防備,她身子一閃就躲了開來,冷聲道,“來人!”
躲在暗處保護莫言的侍衛頓時閃身而出。恭恭敬敬的道,“夫人有何吩咐?”
聽到“夫人”那兩個字,方瑜猙獰的面色陡然一僵,她身子猛的朝前撲一時失神,竟然摔了個狗啃泥,她狼狽的趴在地上,側首目光呆滯的瞧著莫言。
方才她便覺得這女子面色有些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如今經過侍衛提醒她再看,驚愕的發現眼前的女子竟然和風藍瑾有幾分相似。
或者該說是風藍瑾和她有幾分相似
莫言鄙夷的看了一眼方瑜,對著侍衛冷聲道,“把她給我扔出去!”
方瑜這才回過神來,她大叫道,“母親,兒媳知錯了,你饒了兒媳這一回”
莫言眸光中鄙夷之色更甚,她冷冷的道,“看來方姑娘是真真的懂的詮釋身份這兩個字,你一個小小的妾竟然敢直呼我母親,難道這就是你們方家教你的規矩?我的兒媳也只有一個就是雲家的大小姐雲卿,以後你見了我還是尊一聲夫人的好!還有,要自稱婢妾才是,否則以忤逆長輩的罪名趕出府去。”
方瑜沒想到會在莫言身上也吃了癟,她想著定然是方才她的無禮惹莫言不高興了,她揮開侍衛的手臂,伏下身抓住莫言的裙襬,瞧著她姣好的面容一片冷硬,她心中暗恨,心想著以後等她得了權勢一定要想法子刮花她的臉。臉上卻哀切的低聲求饒。
“夫人,方才是婢妾逾越了。”她說到婢妾那兩個字的時候簡直是難以啟齒,想她也是一個堂堂的嫡出大小姐,何時被人這樣侮辱過,以她的設想,就算她是以妾的身份入了風府,風家的人也是該奉若上賓的,即使不如此,也該和別的府裡的妾不甚相同,哪裡會想到是如今這般場景。她斂下的眉眼中有深深的憎恨,抬起頭的時候卻是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姿態,她扯住莫言的長裙,委屈的道,“婢妾剛剛入府風家的一些規矩不甚清楚,這才無知得罪了夫人,還請夫人諒解。”
莫言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方瑜長袖下雙拳緊握,抑制住想要殺人的衝動,哀傷的道,“夫人,您何不聽聽婢妾為何來找您。”
莫言臉上淡淡的,沒有和風家一家人在一起時刻意表現出來的幼稚,她淡淡哦了一聲,“那你說吧。”
拳頭越收越緊,方瑜此刻恨不得撕裂莫言臉上的淡然,一般的情況下,她不是該詢問她受了什麼委屈嗎?這風家的人為何一個個都這般的不知好歹!
她擰眉道,“夫人,方才婢妾求相公想要回方家拿一些衣物順便把婢妾的丫頭給帶過來,可是相公竟然不同意”她表情微微落寞,自嘲道,“婢妾知道婢妾的舉動讓相公厭惡了,但是婢妾也是沒有辦法,我知道相公和姐姐的感情很好,原本也不願意涉足他們兩個之間,只是婢妾實在是做不到啊。婢妾寧可自降身份為妾為婢,只願安安分分的守在相公和姐姐的身邊伺候他們,這點微微的心願是婢妾畢生所求,只願夫人日後能在相公的面前為婢妾說上幾句好話,婢妾不求相公的憐惜和關愛,只求他哪怕分出一點點對姐姐的好來對待婢妾,婢妾就心滿意足了。”
她這番話若是落在別人的耳中自然是極為貼切的,畢竟她的身份放在那裡。一個禁衛軍統領的嫡出大小姐肯伏低做小還說出這樣的軟化,若是換成別的夫人早已動容了,只是她顯然是選錯物件了,莫言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莫言在心裡冷笑,這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不顧身份的插進別人的夫妻之間,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什麼都不奢望,真的不奢望的話為何不遠遠的看著瑾兒幸福就好,非要進了府裡做妾。分明就是想要霸佔瑾兒,還敢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不過她倒是認得清自己的身份,她現在剛剛入府自然是底氣不足的,所以也不要求瑾兒的憐惜,若是換了旁的家庭,她若是幫她說了話,恐怕日後她一點點的侵蝕了瑾兒的心,第一件事就是毀掉卿兒。
這樣惡毒的女子她見得太多了。
相比之下她還是比較喜歡雲卿,那個女子看上去挺冷淡的以女子,但是能看得出只要是她真心相待的人她定然會張開羽翼保護的,就像今天的事情,本來瑾兒也可以不接聖旨的,那樣風家的處境會變的非常危險,也許這就是慶遠帝除掉風家的一個契機。
她竟然能看出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