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認知,雲卿頓時有些無奈。
坐起了身子,淡紫色的絲被從她瘦削的肩頭滑了下來,露出她青青紫紫又有些發紅的身子,她長髮未挽,一頭墨黑的披散在肩頭,略略蒼白的臉色襯著那一身異樣的面板,竟然有種凌虐過後驚心動魄的美感。
風藍瑾的喉結動了動,連忙別過眼去,掀起了帷幔,把周媽媽方才進來弄熱水的時候整理出來的衣裳小心的給她披上,他輕咳了一聲,“要不你今日就別去皇宮了,我讓孃親幫你在賢妃娘娘那裡告假,想必她也不會說什麼的。”
“不行!”她“嘶嘶”的抽著冷氣,斜睨了風藍瑾一眼,瞧見他臉上略略尷尬的面色之後才淡淡道,“賢妃的目的誰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更何況她的親侄女到了我們風家做了貴妾,若是方瑜去了,我卻沒去,誰知道她會不會從中作梗又編排我什麼。更何況,我一個新嫁娘,如今是一品夫人,那些個貴夫人都是要打交道的,今兒個我若是不去,恐怕她們心裡不知道怎麼想我呢。”
這道理風藍瑾也不是不知道,只是瞅著她身上的痕跡有些心疼罷了。
看著她有些困難的穿著衣裳,他連忙握住她的手腕,柔聲道,“我來。”他心裡頭是存著些愧疚的,她的面板原本就嬌嫩,根本禁不起他的璀璨,如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異常扎眼,尤其是她大腿內側那一塊,更是慘不忍睹。小心翼翼的為她穿上肚兜,此時心裡倒是沒有了那些旖旎的想法,目光觸及那一塊比他想象中更加嚴重的大腿時,他也忍不住手指頓了頓,輕輕的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卿兒,對不起”
她雖然全身都疼,但是此時卻咧開了嘴無聲的笑了。知道他愧疚,雙手在他的背上安撫性的拍了拍,瞧著窗外已經是一片大亮,她催促道,“快起來吧,周媽媽在門外應該也等急了。”
風藍瑾眸子裡閃過一道微光,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從昨日的衣裳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這些都是活血化瘀的藥,我給你塗上一些,應當也能好得快一些。”
“我自己來吧。”她面色有些發紅,不太自在大白天的在他面前如此裸露,雖然知道白天晚上對他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夜色有時候也是一種掩飾。
風藍瑾卻躲過了她的手,“我來。”他背過身子小心翼翼的給她傷藥,微涼的綠色膏狀的藥膏擦在腿上就是一陣陣的微涼,雲卿瞅著他眼裡沒有別的旖旎才鬆了一口氣任他動作。她的眼神轉到他的身子上,他的面板很是白皙,臉上和身上都是這般,此時他堅挺的光裸後背上那幾道明顯的紅色抓痕讓她紅了臉,她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去,不敢相信昨夜那樣豪放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等兩個人都穿好衣裳之後,風藍瑾首先下了床,方圓百米有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因此他也沒有第一時間坐到輪椅上,而是自己穿了麒麟軟履下了床。
雲卿下床的時候只感覺腿部一陣陣的發軟,雙腳踏在地上更是使不出一絲力氣,她雙腿一軟差一點倒在地上,幸好風藍瑾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她臉一紅,倚在他身上,幾乎羞憤欲死,瞧著一夜沒睡依舊神清氣爽的風藍瑾她心裡鬱悶的要死,明明是做同一件事情,也明明是他出力比較多,為什麼到最後累的人竟然是她呢。
耳邊響起他略帶緊張的聲音,“卿兒你怎麼樣了?”
“沒事,就是腿有些酸。”何止是酸,還疼的很。她扶著風藍瑾的身子一點點站了起來,心裡存了點疑惑來,想起昨夜他最起初生澀的動作,她一下子就把心裡的疑問脫口而出,“風藍瑾,你不會是第一次吧。”要不然那動作怎麼會那麼生澀。想想她又覺得不可能,小憂都這麼大了,他怎麼可能還是第一次,而且正常人家十五六歲的男子就開葷了,他今年都已經二十六歲了,又怎麼可能還是處,想到這裡她搖頭失笑,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過她聽說小憂的母親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既然這樣的話是不是能理解為他已經禁慾五六年了?難道是太長時間禁慾下來,所以就生疏了?!雲卿想了想,覺得還是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她也就隨口一說,誰曾想那邊風藍瑾聽了她的話,臉色竟然詭異的慢慢的紅了,雲卿手指顫抖的指著他,雙眸中全都是不可置信,“不可能吧”
風藍瑾卻已經坐到了輪椅裡面,他想了想面色不由得凝重了下來,輕咳一聲,把雲卿按在躺椅中坐好,“既然你發現了,那我也不必隱瞞了,應該說我從未想過要向你隱瞞,只是一直都不知道從何說起罷了,其實小憂並不是我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