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低垂下頭,微微搖頭,聲音帶著一絲後怕的沙啞,她鮮紅的紅蓋頭已經落到地上,此時能看出被使了胭脂的臉上微微有些蒼白,眼睛卻明亮的驚人。
“我沒事”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此時竟然坐在風藍瑾的腿上,她還從未和異性如此親近過,連忙從風藍瑾的腿上站起身來,一轉眼卻見風藍瑾往日的溫潤全都消失殆盡,此時清雋的雙眼一片暗沉顯然是今日這件事讓他極為惱怒。
一大屋子人忙趕上前來噓寒問暖,雲卿卻一眼瞧見了立在不遠處的君傲之臉色一片暗沉。他立在那裡不動如松,既不前來問候風藍瑾也沒有上前來關心雲卿,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眼睛看向風染墨出了大廳過了不久之後便壓上來一個面容讓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子。
他的心,猛的沉了下去!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好妹妹的貼身侍衛,他和母妃親自給君思恬挑選的近身侍衛——斷痕!
風染墨面色陰沉,卸了斷痕的手臂封了他全身的大穴把他踢翻在地,臉色威嚴的讓人想起他亦是一個在丞相的位置上做了二十多年的威嚴男子。
這大廳中有跟君思恬有往來的人瞧見這個男子頓時驚呼一聲。
“這不是鳳溪公主的近身侍衛嗎?他怎麼會來刺殺新娘子。”那一箭分明就是衝雲卿去的。
風染墨把手裡的弓箭猛的擲向斷痕,那力道大的帶著呼嘯的勁風直射斷痕,長長的弓在風染墨的手下也變成了利器,只聽的“啪——”的一聲巨響,斷痕痛的悶哼了一聲,明眼人都看到那沒有稜角的弓竟然也能把他的腿給敲斷。
大廳中的一些文官和武官都忍不住想起二十多年前那個叱吒大遠朝名聲鵲起文武雙全的少年丞相。如今一見,哪裡是文武雙全,分明是文可治國武可安邦!
“誰指使你來刺殺我家兒媳婦的!”莫言一腳一腳的踢向斷痕,力道雖然輕但是卻沒有間斷過,不過多時斷痕還沒有什麼表示,反倒是她自己累的氣喘吁吁了。見此風染墨連忙上前幾步拉過自家娘子,給風藍瑾了一個眼色,讓他自己處理。
他就說那個君思恬會搞出一些事情,讓兒子處處防備著,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吃過這樣的苦果,沒有處理好一些女子的愛慕,險些讓他失去了言兒。思及此,風染墨的臉色頓時暗沉下來。
“誰派你來的!”風藍瑾面沉如水,推動輪椅輕輕的滑到斷痕的身邊,一雙眼睛像是染了冰霜,寒意刺骨。他大紅色的錦袍反射出詭異的光華,整個人氣勢猛的從溫潤公子化身修羅,帶著死亡的氣息。
斷痕冷哼一聲,別過頭去拒絕回答。
“倒是個有骨氣的!”風藍瑾的聲音聽不出是讚賞還是諷刺,他喉間發出一聲低沉的冷笑,一雙指骨分明的手卻閃電般快速的封了斷痕的大穴,卸了他的下巴,讓他無法求死。“墨玄,搜!”
一旁站著的墨玄不言不發麵色依舊冰寒,他動作飛快沒有一絲停頓彷彿是演練了千百遍一般直接動作粗暴的從他的嘴巴里搜出了一個小小的毒藥包。冷冷的把藥包扔在地上,墨玄再次隱身到人群中。
“刑部尚書!”
“下官在,相爺有何吩咐!”人群中走出一箇中年男子對著風藍瑾抱拳,面色複雜的看了斷痕一眼,若是有可能這件事他一點都不像插手,很明顯是君思恬派來此人要謀殺今日的新娘,一邊是皇室一邊是堪比皇室的風家,如果可能他一個都不想得罪啊。想著君思恬看風藍瑾那熾熱的毫不掩飾的眼神,刑部尚書頓時明瞭。小心的瞥了一眼風藍瑾,看著他容顏似畫俊美無儔,更重要的是每日唇角都是帶著溫潤有禮的笑容,怪不得公主會為了他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男色有時候也是禍水啊。
“將此人帶到刑部嚴加拷問,勢必要問出他幕後的主使之人!”風藍瑾抬頭看著刑部尚書,他面色陰鬱,唇角還帶著一絲笑意,淡淡的“嗯?”了一聲,觸及風藍瑾那沒有感情的雙眸刑部尚書頓時渾身一凜,恭敬的抱拳回答道,“下官遵命!”
便在此時,大廳中的人一個個都放鬆了心神之後廳外再次衝來一個面色手持長劍的女子,她目光瘋狂,握著長劍不顧自己能不能在眾人眼下刺殺成功便提著長劍衝了過來。她長劍直刺雲卿,一邊還癲狂的大喊著,“雲卿,你去死,你去死吧!”
君思恬是個刁蠻公主,自幼也沒有學過多少功夫,此刻若不是被逼瘋了也不會這樣不計後果的刺殺雲卿。
風藍瑾眼看便要出手,雲卿卻壓住了他的手臂。
她面色微涼,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