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卻沒有放過她,當那人的嘴唇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的時候,她以為她完了,失身是必然的。但是沒想到那男子竟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僅僅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幾個深深的吻痕之後就什麼話都沒有說,解了她的穴道就飛身離開了。
她害怕到了極點,雙腿一軟就跪坐在地上,眼見著那地方隱秘的很,沒有人看到,想著只要她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兩日身上的痕跡退掉也就沒有事情了,卻不曾想會露出痕跡。
她心裡也隱隱知道是有人在算計她,但是她此刻顧不了這麼多了。
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那錦囊的正面繡著一個精緻的“傲”字,而背面則繡了一個大氣的“之”字,當那錦囊出現在賢妃眼底的那一刻,她臉色驟變,因為她看出來,那個錦囊的確是君傲之的東西。
淑妃眼底光芒大盛,一把抓過雲韻手裡的錦囊,瞧著上面精緻的繡工,眯眼道,“這不是宮中的繡娘繡的錦囊嗎,我可記得清楚,當年莫兒去邊關的時候陛下也命人繡了一個呢,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落在雲二小姐的手裡呢。”她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呢喃著,偏偏口中的話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御花園中的氣氛陡然一變,此時就算是沒有經歷過事情的大小姐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一個個都垂下頭不言不語,生怕遭受魚池之災。
而不遠處的涼亭裡慶遠帝已經是面色暗沉,一雙眼睛如同厲鷹一般銳利的直射君傲之。
他已是怒極,一國儲君被爆出這樣的事情,不論真假,都已經是恥辱了。反手就將手中的酒杯砸到君傲之的頭上,慶遠帝拍案而起,“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君傲之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垂下的眼底有著和賢妃眼底一模一樣的陰鷙,慶遠帝手裡的酒杯破空而來的時候他不是沒有察覺,卻不能躲,只能生生的受了那一記。
“啪——”
酒杯砸到他的頭上應聲而碎,慶遠帝這一舉乃是十足的力道,那杯子磕在他頭上的那一刻便應聲而碎,細碎的碎片扎入他的額頭,有殷紅的血色順著眼角留下來。
君傲之面色不變,彷彿被砸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他背脊挺直的如同勁松,沒有辯解什麼,只沉聲開口,“請父皇給我三天的時間。”
三天的時間足夠他查清事情的真相。
即使不能查清,也足夠他逆轉此時的場面。
慶遠帝的目光微微一動。
風藍瑾眸光微微一閃,輕笑著勸慰道,“陛下,這其中也許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不妨讓殿下去查個清楚,如此也能還二小姐一個清白。”
聞言,慶遠帝卻面色更加的暗沉,一雙鷹眸凝聚著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漩渦。
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聲,沒有一個女子會拿自己的名聲去做這一場豪賭,而且雲韻手裡的那錦囊他也不是不認識,宮中的頂級繡娘繡出來的錦囊,根本就我從造假,他也肯定那錦囊必然是君傲之的東西。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誤會的!
“那逆女做出這等敗壞門風的事情,老臣不能不管。”雲常“嘭——”的一聲跪在地上,鏗鏘有力的狠聲道,“陛下,老臣從今日起沒有這個女兒,陛下儘管去處理,無論真實原因為何,老臣都絕不干涉。”
慶遠帝的眸光又是一閃,什麼叫無論真實原因為何?這不是明擺著說他偏袒太子嗎?!
“劉大人!”君傲之沉聲道,“事情還未查清楚您急什麼?本宮雖然不知道那錦囊是如何落入二小姐的手裡的,但是本宮卻有不在場的證據,二小姐出事應該在宴會開始前半個時辰之間,而那時候本宮可是跟三皇弟在一處的,三皇弟可以為本宮作證。”
“哦?”慶遠帝瞧著一身白衣靠坐在長椅上,神色彷彿飄飛到天外的君離,他的眼神微微一凝,“離兒,你可能為你皇兄作證?”
君離拳頭抵著嘴唇輕咳了幾句,一張俊臉蒼白如紙,聽到慶遠帝的話他的目光也沒有從遠處轉過來,只淡淡閉上眼睛,淡淡的帶著金色陽光的太陽灑在他的臉頰上,襯得他面色越發的白皙如玉,雖然美麗也是無比的脆弱,看著便讓人揪心。他的聲音彷彿晨間的白霧,風一吹便會消失無蹤。
“你們的事,何必來問我。”
慶遠帝目光一轉,竟然沒有在意他的無禮,當真沒有再做詢問。
“太子,我就如你所說給你三日的時日,三日時間若是你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此事從此揭過不提,可若雲二小姐今日的遭遇當真與你有關,朕必然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