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自己的一種諷刺,他安博遠從小到大做什麼事情從來沒有後悔過,即便當時不顧所有人反對去了雲南邊境做了緝毒大隊長,即便當時吃了槍子奄奄一息,即便知道違反命令還是突查了娛都,這些他都沒有後悔過,可是那件事情他真的後悔了。
他僥倖的以為那件事情在那天早上到此為止了,可是他沒想到居然一次次的遇見她,這是老天爺在懲罰他嗎?閉上眼睛就想起阮小狸單純的一張臉,心臟就緊縮在一起,他要和她交代嗎?
他做事情從來都乾脆利落,可如今他卻開始猶豫不決。
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張隊長匆忙走進來。
“安局,昨天晚上抓獲那兩名私/藏毒/品和手/槍的男人死了。”安博遠蹭的一下座位上騰空而起。“什麼?死了?”他大聲問。
張隊長遺憾的說:“就在剛剛,審問的時候突然暴斃,經核實已經死亡。”
安博遠眉頭緊皺,表情冷酷大步走了出去,張隊長趕緊跟在後面。“法醫馬上就趕來。”張隊長跟隨著他的腳步語氣也跟著步伐說的很快。
等
安博遠到了審問室的時候,兩具屍體擺放在地上蓋著白布單,他蹲下扯開白布去試探死者的動脈和呼吸,又仔細看了一下死者的面部沒有一絲的傷痕。最終他在死者的手裡發現了兩粒白色藥片,他立馬扒開手心,發現手心已經被指甲□肉裡滲出了血和白色藥片混合在一起。
他站起來看著審問室的那幾個人,正低著頭不敢出聲,他氣的衝著他們咆哮:“你們他媽的怎麼看的,這點常識都不懂嗎?”他這一嗓子嚇的審訊室的警察們低著頭不敢看他,渾身都哆嗦。
這是他唯一的線索,可現線上索居然斷了,他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疲憊的臉上更多的是憤怒和失望。本來是想從這倆人嘴裡摳出線索,可他們這一死娛都的事情更不好說了。
他站在屍體面前,表情嚴肅的可怕,其他人可能是被嚇著了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安博遠看著他們呆呆的站在那,一股火有傳上來,衝著他們又大喊:“愣在幹什麼?找法醫查明原因!”話音剛落審訊室的們就推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走進來。
安博遠怒氣衝衝的一張臉望過去,卻發現那個法醫是自己媳婦。怔住了!阮小狸老遠就聽見安博遠的訓斥聲了,她帶著口罩就露出兩隻眼睛走到安博遠面前瞪了他一眼。
安博遠這做過虧心事的心就哆嗦了一下,原本冷峻的一張臉在那一刻變的柔和多了。
“安局,消消氣,氣大傷身。”她說完蹲下來開始檢查屍首。
安博遠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剛剛被他罵過的警察們,還始終低著頭,再看下張隊長看著他憋著笑,安博遠瞪了他一眼蹲下來問小狸:“這是什麼藥?”
小狸檢查完對他說:“這是一種無色無味卻存有劇毒的藥,這裡面還有一種叫“白因”的成分,而這種成分只有在金三角地帶有,很稀有,這種成分只要沾液體就會散發劇毒,幾秒鐘就會使人發作死亡,最關鍵的是它無色無味即便發作也瞬間使人暴斃,很難被察覺到。”
安博遠認真的聽完,拿著那小藥片思考了一下問:“你說這種東西只要金三角有。”
阮小狸肯定的點下頭接著補充到:“對,而且很稀有所以價格不菲。”安博遠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下頭。
處理完屍體之後安博遠和張隊長來到他辦公室,安博遠問:“娛都那些人有什麼線索?”張隊長惆悵的搖搖頭說:“除了賣/淫/之外沒發
現其它的。那個所謂的領班實際上是媽媽桑,怎麼問都不說。”安博遠暗地裡深吸一口氣點燃一支菸抽起來。
“除了她剩下的通知他們家屬。”
張隊長點了下頭。這時座機響了,張隊長見狀先出去了,他接起電話那邊說了一通,全程他都面無表,掛了電話之後,他掐滅了剩下那半根菸,拿著檔案包走了出去,在門口他對秘書說:“我去廳裡開會,張隊長來轉告他。”秘書小心翼翼的答應了,看著他越來越遠的背影,秘書暗地裡舒了一口氣,早上一來就聽說他發飆了,這心裡一直懸著。
很快就到中午了,阮小狸就覺著肚子特別餓,雖然這一上午她也沒段過嘴,可總是覺著吃不飽,這中午一道她立馬起身走到陶娜面前說:“到點了,去食堂。”
陶娜從文案上起身看著她,這心裡別提多難受了,自從早上來她就一直不敢看小狸,這心裡難受不說,一下子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對她,這好奇還真是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