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曖昧與幸福的感覺襲遍全身,外面的鞭炮聲,劈里啪啦地響著。
我知道這一定是很不同尋常的一個春節,一定!
56。我們好上了
56我們好上了
我開心地在那裡貼著,但是貼這個需要人幫下,我叫她,她走了出來,她看著我就笑,我摸了下她的頭髮說:“開心啊?”她就說:“哪有啊,我才沒有開心,我是見丫丫開心,我就開心,這樣嗎?”她抬起腳幫我按著,我用透明膠帶沾上去的,我的胳膊故意碰了下她的胸,她一定是知道的,但是她假裝不知道。
“小時候,我跟我爺爺和奶奶住,我爺爺特講究,一點都不能偏,要正正好好,左看右看,那個年紀的人真是迷信的。”
“看起來,你挺愛你爺爺的。”
“我也愛我奶奶啊,他們一直住在上海,不想回來,跟幾個兒子都有矛盾,他性格急,人很正派,老革命,看不上他這些兒子一門心思就知道賺錢。”
“哦,那他一定是個很有文化的老先生。”
“他沒有什麼文化,但是做人的道理很懂,脾氣剛烈,唯獨就疼我,在我面前,他就從來不發脾氣,小時候我放暑假去上海,住他們那,他什麼都依著我,我出去,他不放心就跟著我,他讓我可千萬不要學我父親。”
“你奶奶是上海名媛?一個有名人家的?”
“不是,那是我外婆,她也在上海,你聽誰說的啊?”
“哦,隨便聽人家說的。”
“我外婆那可是個厲害的老太太,我們都怕她,哎,偏了,偏了——”她叫著。
我回頭看著她說:“你這是遺傳你爺爺啊?我看到了,我跟你說,我們都是學設計的,這正不正,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神氣死了,那我還在美國留學過呢!”
我扶正一些說:“還不是你家有錢啊,你家要是沒有錢,你哪來錢去美國留學?”
“是啊,現在沒有錢了,還欠了那麼多錢,看起來應該買幾隻羊來養了——”
我聽後撲哧就樂了,我笑著回頭看她,她卻不笑,盯著我看,我說:“哎,你家出這麼大事,你怎麼不難過啊?”
“難過管用嗎?再說了,欠錢還債,大不了把所有都賣了,賠人家,還不上,慢慢還——”
聽她這樣說,我還是心疼她了,我拍了拍手看著她說:“別難過,如果,如果有人可以幫上忙,其實就是那麼拉一把,也就度過那坎了,總比這樣好,這麼大的家業可不能說沒有就沒有了,人一輩子誰不想有出息,混到這地步,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你是沒有受窮過,窮人過富日子好過,富人過窮日子,那可不好過!”
聽著外面的鞭炮聲,我看著她,淡淡地跟她說著,想著的是,如果那個男人可以幫她,也不是不可以。或者也知道我們也許希望渺茫,他們家是不會同意的,我們那兒都講究這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孩子的婚姻如果得不到父母的同意,那是很不得了的事情。
雖然走出來了,但是骨子裡卻還流著傳統的血液。
“你可不簡單啊?”她微微一笑,似乎很是堅強地說:“說的可真好!”她微微地搖著頭,直直地看著我。
“說的不對嗎?其實我感覺沒有什麼,畢竟那是你爸爸,現在因為這事都住進了醫院,不是一兩個錢,五六億呢!”
“給你,你會那樣做嗎?”她仰起臉笑著問我。
“如果是我,我不知道,我想我有可能會考慮。”
“我知道了,貼另一邊吧!”她拿起另一邊的對子。看著她的腰身,我想如果她那樣,我肯定會痛好久,也許會一輩子吧,我總預感我愛上她會是一輩子的事情。
接著,我們都不說話,貼好後,我掏了根菸點上抽著說:“媽的,海城的天氣可真冷,比南京還冷,這還江北呢!”
“你還是大學生呢,就喜歡說髒話,到屋裡來啊!”她叫我進去,進去後,我們開始把沒有燒的菜燒了,她繫著圍裙,我在她旁邊看著她炒菜,那可一般,我說:“哎,我來,我來,看你也不下廚房的!”
她解掉圍裙,然後從後面幫我係上,她雙手伸過來給我係著,我微微地看著她的手,我看傻了,我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她愣在那裡,我輕輕地搓著她的手,她在後面不動。
“你爹和你娘過年吃什麼啊?”她竟然問了這麼一句。
想到這個,我心裡酸的不行,我沒有回家,也沒有辦法往家裡寄錢,我爹和我娘還和我從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