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知道海城從來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而且連續幾天一直在下,雖然不大,但是這也是海城很少有過的時候。
似乎上天在預示著什麼。
我坐在她的車不遠處的路邊抽著煙。
過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後她才下來。
她出來後穿了一件黑色的呢子風衣,上面是有貂茸的,頭髮盤在後面,她很喜歡在後面編成花。她挎著一個包,手搓著在嘴邊哈著,似乎感覺有些冷。
我突然站了起來,我站起來後,她沒有注意到我,要去拉車。
“林雅柔!”我叫了她聲,很自然地叫出的是她的全名。
她慢慢地回過頭來,透過飛舞的雪花,她望著我。
我慢慢地站起來呆呆地在那裡說:“林雅柔!”
她推上車門,看著我說:“你怎麼了?”她微微地皺起眉頭。
我走近她,那兒有燈光,在路燈下,我哆嗦著,委屈著,聲音有些嗚咽地說:“我只想跟你說,我沒有想對你用那東西,我,我只想跟你說這個!”我微微地搖著頭,感覺鼻子發酸。
她急促地靠近我,上下看著我說:“你怎麼了啊,誰打你的啊?”
“你別裝了,可以嗎?”我把頭轉到一邊,手抹了下眼睛說:“我對天發誓,我沒有想那樣,那東西是沈梅給我的,我裝著感覺好奇,我——”
“你快告訴我,誰打你的?說啊!”她叫了聲。
“你,你叔叔,他,他帶了好幾個人,把我往死裡打,別說我沒有想那樣,就算有,我也是因為,因為我想跟你那樣!”我沒有想到她對我有些關心,我會忍不住委屈成這樣,控制不住自己,這麼久以來,我一直想她,發生了那事,我需要她安慰我,她一這樣,我就控制不住了。
她開始拿出手機,然後撥著號碼,不多會,電話通了。
“哎,你為什麼打他啊?”她很生氣,很氣憤地說。
對方說什麼我聽不到。
只聽到她說:“他就是一個孩子,你為什麼跟孩子一般見識啊?”“他剛大學畢業,西北農村的,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容易學壞,可是,可是就算他對我真的那樣了,也輪不到你打他啊?”“二叔,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我跟你說,我的事情以後你別管成嗎?你把他打成這樣,你,你黑社會啊你?”“我,我跟你多說了,總之,你現在把他打成那樣,臉全破了,腫的可怕,你怎麼能這樣呢?”她萬般無奈。
放下電話後,她看著我,皺著眉頭,欲哭無淚的樣子。
“你是在裝的嗎?我不會報警的,我活該,我來這裡,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真沒有想那樣,我,我——”我轉向她說:“林雅柔,我愛你,我有錯嗎?我只是很倒黴地愛上你而已!”
她牙齒咬著嘴唇,看著我,然後上來拉著我的手說:“跟我走,我帶你去醫院,快走!”
“我不去,我哪都不去,我,我準備回老家了!”我似乎是怕了,還有我被打成這樣,我有點想家。
說出這句話後,就禁不住淚眼蒙朧了。
“回老家?”她猛地問我,用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神情有些疑惑,似乎是不解,驚訝。
“是的,我準備回老家了。”
“我跟我二叔說過了,不會再這樣了,要不,要不你報警!”她如此說。
我搖了搖頭說:“不會的,是我的錯,你相信我沒有想對你下藥嗎?”
她說:“這重要嗎?”
“是的,不重要了,你和那個丁家名談戀愛了嗎?”
她提著包看著旁邊一個方向說:“是啊,他,他對我挺好的。”她說過後特意回頭看了我一眼,貌似是看我的反應。
“恩,挺好的,祝福你!”說出這句,我感覺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一切都晚了,我有過機會,可是錯過了。想到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那個追求她的男人,想到這一切,我欲哭無淚。
“走,我送你去醫院,跟我走!”她又要來拉我。
我猛地閃開她說:“我哪都不去,哪都不想去!”
“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她搖著頭說:“我跟你說,你別讓我良心不安好嗎?”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打擾你的,你二叔說了,說如果我再對你如何,他會把我殺了——”
“不會再那樣的,你不要害怕,快,聽話!”她哄我。
我看著她說:“不去,我走了,林雅柔,你知道嗎?我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