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間,易玄得意洋洋的笑容被疼痛的抽搐打斷:“噝,鄭嬈之,鬆口!”
我不理他,依然全神貫注地咬。
“我剛剛搬完行李沒有洗手。”
我鬆口了。
“我到底是養了個老婆還是養了條狗啊。”易玄把身體朝外側移了移:“你太可怕了。”
“你是養了個老婆。”我回答:“如果你養了條狗,就算你要帶它去普吉島,它現在應該也是在有氧貨艙的籠子裡頭。”
“”
“而且你應該也沒有重口味到和狗去度蜜月。”我唇角應該也浮上了一絲奸笑。
此言一出,他久久不曾出聲,內傷的表情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終於,他開口換個話題:“飛機怎麼還不起飛?”
“”
或許是為了回答這個我無法回答的疑惑,機艙內的廣播響了:“女士們,先生們,我們十分抱歉地通知您,由於目的地天氣狀況惡劣,我們暫時無法起飛,請您耐心等待。”
事實上,這架暫時無法起飛的飛機暫時了整整五個小時。最後當我們到達普吉島,看著已經恢復元氣的言琳和馮毅出現在機場門口接我們時,我都恨不得撲到她懷裡大哭一場。
要知道,折磨我的不僅是無法起飛的尷尬等待,飛行過程中航路氣流的顛簸以及上升下降時可怕的耳鳴,更有易玄這廝種種不要臉的行動!他居然說我把他扔在廚房睡了一整夜導致他渾身痠痛扛不動行李!
雖然我們的行李並不算是很多,但怎麼也有個三十多公斤啊,我一個女人怎麼拿得動!於是我用高跟鞋威脅了他,出現在言琳和馮毅面前的終於是得意洋洋拎著小坤包的胖子我,還有後頭那個怎麼看都快從中折斷的帥哥。
“馭夫有道。”言琳頗為諷刺地鼓鼓掌:“易玄先生,你終於吃癟了。”
“我一直都很吃癟。”易玄面色灰白:“我能逞點兒口舌之快,但事實上每次倒黴的都是我。”
“別說的那麼絕對。”言琳擺擺手:“至少被潑了一身火鍋湯,導致現在穿泳裝都很難看的人是我。”
“呃”
“所以和鄭嬈之在一起的人都夠倒黴的。”
“”易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知道我怎麼料理言琳。
“我現在覺得顧春實還是挺幸運的哈。”言琳攤攤手:“畢竟和肖音在一起還能料到會發生什麼事,和鄭嬈之在一起,她總會在不經意間為你招引飛來橫禍。”
“P話!”我不得不反駁了:“蜻蜓也和我一起玩,她怎麼沒倒黴?”
“她嫁給蘆葦那個小氣鬼還不夠倒黴?”言琳說得理所當然:“而且她馬上要倒血黴了。再過半個月大概就該生孩子了吧?”
“對啊,”我大驚:“那咱們回程的禮物不是還得帶給她家的崽子一份兒?”
“假裝我什麼也沒說。順便,我們的行李快超重了,如果要帶禮物,你們倆帶好了。”
什麼叫缺德!聽了言琳這話我幾乎覺得我家易玄就是道德楷模感動中國!
賤肉橫生
我原本以為我們的普吉島之旅應該是順順當當的——我們都經過了那麼多磨難了,難道給一個碧海銀沙閒適自在的婚假不應該麼?完全應得啊!
但是,就在我和易玄在沙灘上玩著“看誰先把對方埋進沙子裡”的無聊遊戲時,面色蒼白的言琳出現了。我們是住在一間酒店沒錯,但是他們兩個不願意和我們一同活動。官方理由是我太容易脫線,和我們在一起容易引發不相干路人的鄙視,但我總覺得他們兩個一定是瞞著我們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不然,為什麼他們不參加沙灘漫步,而是要窩在酒店裡做什麼SPA?要知道,我一直都覺得大早晨做SPA完全是“荒淫無道”四個字的忠實體現!當然,也許我是太能亂想了,但大家不妨也設想一下啊,那麼舒服的一個按摩之後還能幹嗎?回房間接著歇著對吧?他們倆孤男寡女的,還能有什麼戲碼?難不成拉拉手之後各困各的覺?
所以,今天早晨言琳拒絕了我的誠摯邀約後,我就翻著白眼幻想著一些豆腐渣場面離開了——帶著我不那麼舒服的心靈。說實在的我很想留在酒店裡和她一起陰涼舒爽地SPA,而讓她家馮毅和易玄去海灘漫步。至少這個安排比她和馮毅單獨留在酒店裡衛生環保低碳節能得多。
所以,當易玄在烈日下展示著他那一身怎麼曬都不黑(恨)的肌肉組成的美好身材(無比恨!),而我配合著準備把我烤熟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