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俞府,便到了心包經地“天地”、“天泉”兩穴之處。氣息到了這裡,依舊被阻塞起來,只是感覺有一股熱氣,在這兩穴間極慢的蠕動,李江南有了上次的教訓,不敢去全力推逼,只是在平穩的駕御這熱氣向前推動,稍有不適。就立刻迴轉內息,要再走火入魔,也並不容易了。
靜靜的修習之中,不覺快到深夜。李江南正要收功回宅,耳朵裡忽然傳來了“沙沙”之聲。而且由遠而近,卻是有人走了過來,從腳步上分析,應該有兩人,真不知道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跟著就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道:“柳陽,你把我叫到樹林裡來,到底有什麼重要地事要給我說,不必再走,就在這裡好了,不會有人偷聽的。”
李江南聞言,心中也是一愣,因為他已經知道這是誰的聲音了,居然是柳如龍,而聽他的話語,應該是柳陽有什麼事要給他稟告,不過走到這裡來,那一定是極機密極重大的事情了。
隨著柳如龍的話語,柳陽果然也停下了腳步。
不一會兒,就傳出了他的聲音道:“義父,你覺不覺得曾家堡的人今晚忽然放起了煙花有什麼問題?”
聽著他說這話,李江南也散了“獅吼功”,好奇地豎起了雙耳。
柳如龍嗯了一聲道:“是有些不正常,但要是曾敦儒趁著大霧準備偷襲,想來他絕不會有此舉動的,我在猜想他是不是想故意弄些花樣兒來讓我們堡裡的人心神不定,瓦解我們的鬥志。”
卻聽到柳松道:“不,曾敦儒這樣做,其實另有用心。”
柳如龍地聲音詫異起來,道:“另有用心,他有什麼用心,松兒,你想到什麼,快說。”
柳松道:“我想他是在放訊號,通知堡內的內應,而這個內應,我如果沒有猜錯,就是”
柳如龍連聲道:“就是什麼?是誰?松兒,莫非你發現了什麼?
腳步聲一動,想來柳松又靠近了些柳如龍,然後就聽著他用極低極低地聲音道:“就是我。”
隨著他那個“我”字吐出口,就聽到一聲悶哼,卻是柳如龍發出來的。
聽到這樣異常的聲響,李江南立刻就反應過來,不假思索的就地上一躍而起,飛速的朝著兩人說話的地方奔去。
不一會兒,他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在一棵大柏樹旁,站著兩個人,正是柳松與柳如龍,柳鬆手裡拿著一把短刀,而整個刀身已經全部沒入了柳如龍的胸膛之間,竟將他釘在了柏樹之上,此時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
柳陽瞧著柳如龍痛苦的表情,眼神中也透出一絲愧疚,但很快就是一臉的猙獰,咬了咬牙,猛的拔出了刀,就要朝著柳如龍的咽喉割去。
然而,就在這時,猛地一聲“住手”,從他身後傳來,那聲音大得驚人,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饒是柳陽也算是有膽量的人,也被這聲音驚得渾身一抖,那刀一時間竟沒有揮下去。
李江南此時離著兩人還有十數米遠,見到柳陽又要對柳如龍下手,立刻用出了“獅吼功”,總算是緩住了柳陽這一刀,而他身子狂奔,轉眼已經到了柳陽的跟前,一掌向他的頸後劈去。
不過柳陽在一驚之後,很快就回過神來,見到他這一掌已經離自己咫尺之間,趕緊將身子側跨出幾步,避過了這一掌。
李江南不去追擊,而是一邊防範著他的進攻,一邊扶著胸口不出噴出鮮血的柳如龍道:“柳堡主,你怎麼樣了?”
柳如龍靠著樹幹,慢慢的坐了下來,捂著胸口。喘息著道:“剛剛才那一刀我我躲過了要害。這畜牲畜牲還要不了我的命,李江南不要不要管我,快跑。真要性命相搏,你你還不是他地對手。”
李江南豈能不管他,忽然揚著嗓子就喊了一聲:“柳陽是奸細,刺殺了柳堡主,大家快到樹林這邊來啊。”
柳家堡地夜晚向來寂靜,李江南的嗓門又足以與高音喇叭比美。這聲音遠遠傳出,想來柳家堡的人至少有一半可以聽到。
柳陽眼看著自己地計劃就要得手,那裡想到會從背後忽然衝出個李江南來,完全破壞了自己的計劃,而且他這麼一喊,立刻會引來大批的柳家堡人,再加上柳如龍還沒有死,自己將無處藏身。真是又急又怒,罵了一聲:“我幹你孃的李江南。”握著短刀就向著他刺劈而來,雖然用的是刀,但還是柳家掌的勢子。
李江南頓時就與他廝鬥在了一起。但十餘招過去,他就有些左支右絀起來。要知道,用刀與用掌是有些不同地,柳陽要是用掌,他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獅吼功”與他硬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