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潑血是事件的所有人,包括薛碧懷中揹著的小娃娃;
還有孩子他爹他媽,一塊打起了響亮的噴嚏。
一院子的僕人,在同一個事件,同一個背景,同一個時間之下,一塊打噴嚏。
那場面真是奇特,好奇特啊!
四丫見某樹妖許久都不開口,也沒啥動靜,覺得奇怪,咋會這麼安分捏?
忍不住問:“姑娘,你在想啥呢?”
“我在想我身上那一身的血是咋弄的?”安靜下來了,沈淑窈開始思考那一身離奇的鮮血是個咋回事。
她要明察秋毫,要找到蛛絲馬跡,然後報仇。
“姑娘你一點都不知道啊?”四丫試探性問道。
潑血事件她雖沒有參與,可是那也是聽到風聲的,王府多少年都難得有這麼大的行動。
行動前管家老黃曾給全府的人們,開了一個動員大會,主題就叫做“誅妖孽,護爺身”。
當然那個大會,她四丫可是沒有參與的,人家避之還不及,咋可能跟自己的偶像為敵。
人家要為偶像的一切利益著想,人家是完全站在偶像這一邊的,人家跟那些反動勢力是完全沒關係的。
雖然不大清楚他們怎麼個誅法,可大抵還是能猜得出來,無非就是黃裱符,黑狗血,雄黃酒
依照管家的智商,能想出這些已經算是不錯了。
沈淑窈搖頭:“不知道,俺咋會知道啊?你知道是吧,給俺說道說道。”她要是知道早發飆了,非把潑她一身血的那個人挫骨揚灰。
讓他連渣子都不剩,讓他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讓他連投胎的勇氣都沒有,讓他連做人的勇氣都沒有。
四丫想了一下,日後既然要跟著姑娘混了,自然不能隱藏啥,咱做下人要盡忠職守是不!
空穴來了一場好大的風 2
“話說大前天你跟爺上街去遛彎,半晌後爺一個人火氣沖天跑了回來,不多時你又跟裴侍衛有說
有笑回了府於是後來府中便盛傳,你用妖術勾引爺還不夠,還要勾引裴侍衛,爺為你同情同手足
的裴侍衛翻了臉”
四丫將前前後後,講的是一字不落,其中說到高潮部分,不乏文采斐然之處,似乎她真實的參與了一般。
當沈淑窈聽到這個版本的完整講述後,瞬間被張嘴吸到的一口水汽給嗆得上氣不接下
氣,這這空穴來風也不是這樣吹的吧!
她她跟陪房,娘誒,這府裡的人也太會想象了吧,這滄海桑田五千年打從有了人,想象就從給間斷過。
雖說當初,人家說的是當初厚,當初第一次見到陪房時有那麼一些萌動,畢竟那個時候陪房出現的那麼華麗麗,她要是不萌那才有問題。
更何況當初那一切只因年紀小,被假象矇蔽了眼睛,看不清事實的本質,加之上輩子的遺留因素為誘餌。
所以才會對陪房產生了那麼一點點不應該有的好感,強調只有一點點喲!
更何況人家很快就意識到陪房的惡劣性,早就將他納入拒絕結婚考慮物件的行列,
甚至連曖昧物件不做任何考慮的。
平日裡見了他躲還躲不急呢,咋會死乞白賴的纏上他,要真那樣的話,就算她命再大,也早就死
個七八十來回了,哪裡還能活蹦亂跳到現在
這空穴的風委實叫個大啊,好大好大吹得她東倒西歪,站不穩呀!
“姑娘你還好吧!”
“好很好”她還能有啥不好的。
原以為是一兩個人的惡作劇,卻原來是一大群人的肆意報復,人家天生膽小,一個人還敢上前去叫板,可這一大群人,她哪裡還敢找上門。
嗚嗚受了欺負還要忍氣吞聲,在捲雲樓是這樣,出了捲雲樓她還是一個受氣包,這日子不讓人活了。
空穴來了一場好大的風 3
“姑娘這事你不用犯愁,爺肯定會幫你收拾的。”四丫嘴上一邊說,手上一遍偷偷摸一把。
心裡頭的活動也沒停:說不定也會讓他們像裴侍衛那樣,頂著大太陽全部趕到東郊農田去幹活,
再派個監工,誰偷懶就抽誰一鞭子,誰敢反抗皮鞭加拳打腳踢
“那啥你咋知道我想的啥呀?”某樹妖揚起白痴的臉。
四丫笑:“姑娘你這臉上可都寫著呢,那麼明顯俺要是再看不出來,那不成傻子了嗎?”
沈淑窈低頭沉思,伸出一直爪子摸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