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藤椅上,抱著一塊熱烘烘的米糕在啃。虎哥趁他娘和四姐姐說話,屁顛顛跑過去,踮起腳尖來,就去揪葡萄的一隻耳朵。
一般這種時候,葡萄難得地會大哭,她很討厭虎哥揪她耳朵。
可偏偏今天,葡萄小姐她覺醒了,她崛起了!
虎哥一揪她耳朵,她憤怒地一揮小胖手,半個糊滿口水的米糕就拍在虎哥臉上了。
虎哥驚呆了!
過了半晌後,他頂著一臉米糕渣,嚎啕大哭,跑回去找他娘了。
哈哈哈笑死老孃了!
葡萄,燕燕姨看好你,還不到兩歲,就有女俠的風骨了。
——
洪德元年。三月十七。陰。
最他媽煩的是什麼?是葵水來了。
最最他媽煩的是什麼?是糊裙子上了。
最最最他媽煩的是什麼?是糊裙子上時,老子正在和蛐蛐打架。
蛐蛐今天跑來都尉府,給我們送了一包上好的果脯來,說是跟著襄哥出去走貨,那地方就產這個,特產,特香。
我覺得他有良心,決定在自己血流不止的情況下,和他打一架,看看最近拳法有沒有長進。
打啊打啊打,忽然蛐蛐猛收住拳,往後退了一步,臉皮紅得像猴屁股,小眼神猥瑣地瞄我裙子。
我一個收不住拳,一拳砸在他鼻樑上,他嗷的叫一聲,捂著鼻子結結巴巴說:你你你流血了
呸,你才流血了!
我得意地看著一絲鼻血從他鼻子裡流出。
他抹了鼻血,慌慌張張說:你你休息吧,我改日再來看你們。
說完就跑了。
我認為他這是落荒而逃,心情很澎湃地去找四姐姐炫耀,誰知才說了兩句話,四姐姐咦了一聲,指著我裙子說:非燕,你今天葵水是特別猛烈麼?
我忙揪過裙子一看。
哦老子好想死,你們都不要勸我。
來葵水穿白裙子就是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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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德元年。三月二十二。晴。
咳咳咳,今天的日記不怎麼純潔。
今天安哥回來得早,四姐姐很賢妻良母地跑過去說,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