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達達和小二弄點吃的吧,我今天不大舒服。”
霍安放下木桶,轉身看她,發現她的確面色蒼白,精神萎靡,蜷在那裡像個小老太婆。
於是他出去拿了木牌過來寫:“你真被耗子咬了?”
蘇換好想吐血,能不能不要再提昨晚的糗事了?
她搖搖頭,站起來,微彎著腰往屋裡走,“我想睡會兒。”
霍安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生氣了?還是生病了?
正想著,院外傳來寶豐的聲音,“霍安,霍安。”
他走出去,制止住吠叫的二狗。
寶豐站在院外,對他說,“霍安,是連三叔讓我來帶個話。他說還有十來天,咱們這裡就進了梅雨季,村裡有幾家獵戶就想著,趁這幾日好天氣,一起進山圍獵,麻伯他們也想跟著獵戶一起進山,採摘些草藥。連三叔就讓我來問問你的意思,你可有意願參加這次圍獵?”
獵戶圍獵多是入深山,大多要在山裡折騰三五日。以前這種圍獵他也參加過,但次數很少,大多是自己帶著達達小二,獨自入山捕獵。
再加上,如今家裡有個蘇換,這奇葩姑娘太奇葩,妖蛾子與她如影隨形,鬧得無窮無盡。他想起那雨夜發狂的野豬,又想起馬巍坡那場鬧劇,於是搖了搖頭。
寶豐想了想道,“你是擔心你堂妹吧?”
霍安沒點頭也沒搖頭。
寶豐說,“霍安,我也不知我說得對不對,就算這次圍獵你不參加,你總是要上山打獵的吧,那總不能帶上你家小四。”
霍安皺皺眉頭。對啊,蘇換這個小廢物,走點路都叫苦,難不成還捎著她上山打獵?哦,要逆天的。
寶豐說,“你住得偏遠,家裡又沒個人照應,自然放心不下妹子。我倒是有個建議,我看小四和花穗感情蠻好,你走這幾日,不如就讓小四到花穗家借住吧。春嬸子是個熱心人,花叔也是好心腸,他們家又住在村裡人多的地方,怎麼著也有個照應。這次圍獵我也不去,我要參加秋試,我爹讓我在家溫書,你放心,我會時常照應著他們的。你看怎麼樣?”
寶豐雖然出身鄉下,但人聰明能讀書,說話講理都頭頭是道。霍安有些心動,他的確應該入山打獵了。
正想著,後面傳來蘇換的聲音,“哥,你就跟他們去吧。我去花穗家住幾日。”
霍安轉過身,看見蘇換站在正屋門邊,白著臉扒著門,向寶豐點點頭打招呼。
於是就這麼定下了。
寶豐笑了笑,“霍安,你打獵厲害,大家都盼著你去。連三叔說,如果說定了,就明日一早在村南邊那棵老疙瘩樹下集合,一起進山。”
蘇換這時沒精神說話,掉頭回屋裡睡覺,一口氣睡到晌午,起來時精神好了許多。走出來,看見霍安正坐在槐樹下襬弄一堆東西,地上放著那張巨大的黑弓。
她好奇地跑過去,蹲下來摸摸那張大弓,驚歎道,“你用這個打獵?”
霍安點點頭,瞥她一眼,見她臉色紅潤了些,放下心來,只要她不是在生悶氣就好。
蘇換伸手去抓了抓大弓,沒抓動,又發現大弓旁邊還擱有一支長矛,黑鐵矛頭,錚亮錚亮,還有一大把羽箭,有竹削的,也有黑鐵箭頭的。
她東摸摸西摸摸,抬頭看霍安,“霍安,其實你會些武藝吧。”她指指牆頭,“那晚野豬闖進來時,那麼高的牆頭,你輕輕一翻就進來了。”
霍安不置可否。
蘇換拍拍裙子站起來,“我去做飯。對了,你們進山都吃什麼吶?”
家裡沒什麼菜了,除了雞蛋和幾尾魚,就還剩一顆白蘿蔔。但是,哪怕就這麼簡單的食材,蘇換姑娘也能擺弄出花樣來。
她煎了蛋餅,切成細絲,又將白蘿蔔也切成細絲,用鹽稍醃,再拌少許紅油。然後調好麵糊,烙了一鍋麵皮子,就著麵皮子裹上蛋餅絲和蘿蔔絲,做成了簡單的春捲,又用剩下的魚熬了湯。
當霍安咬著香噴噴的春捲,喝著鮮美的魚湯時,心裡再一次欽佩蘇換姑娘的好廚藝。
蘇換一邊吃一邊問,“你們要進山幾天?”
霍安一邊吃一邊寫:“來回大概四五天。”
蘇換說,“你還沒告訴我你們進山吃什麼吶。”
霍安寫:“麵餅,有時就地烤獵物吃。”
蘇換哦了一聲,“那下午我給你烙麵餅。”
霍安看她一眼,繼續吃春捲。
蘇換揪了揪頭髮,“霍安,你說春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