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滿足,“初生的小孩都這麼小,以後妹妹自己有小孩,就明白了。”
蘇換姑娘又默默地驚悚了。
在六嬸六伯一家的千恩萬謝中,二人二狗離開了。一路上,蘇換姑娘都顯得有些萎靡。
霍安想,壞了,昨晚之事給她留下了陰影。好鬱悶吶,這意味著,以後他想鬧她不容易不說,若想霍家後繼有人,還得慢慢撫慰她。
啊啊啊,昨晚借宿就是個天大的錯誤。
於是,一連好幾日,霍安都規規矩矩,晚上也不去招惹蘇姑娘,只等著那片陰影,隨著時間流逝,從蘇姑娘心裡飄走。
第七日時,二人到了一個叫柳城的地方。
這是個熱鬧的城,大街筆直,人來人往,各色商賈小販絡繹不絕,天氣也好,蘇換恢復了往日的活潑跳脫,笑眯眯地伸顆頭出來,“霍安,好熱鬧哦,我們今晚歇在這裡吧。”
霍安點點頭。
二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將馬車寄停在後院,將達達和小二餵飽了關在房內,然後便出門買東西。
正是下午,有些熱。愛熱鬧的蘇換姑娘東躥西跳,要吃糖葫蘆要吃栗子糕,霍安都依她。想來這一路,她跟著他吃饅頭啃幹饃睡野地,從無半點怨言,他決定帶她去吃頓好吃的。
蘇換也十分雀躍,但走到酒樓前時,蘇姑娘又理智了,咬著手指尖,仰頭看那畫棟雕樑的華麗酒樓,吃吃道,“霍安,還是算了吧。這裡那麼漂亮,一定很貴,我們去到越州,還得花銀子安定下來呢。”
霍安牽著她的手,往裡面走。
已近黃昏,酒樓正是生意好,進進出出的人,菜香酒香撲鼻而來。蘇換半推半就地跟著霍安走,她也餓了,好想大快朵頤一頓。
一個酒樓夥計笑著迎來,“兩位客官,樓上請。”
蘇換趕緊說,“我們就坐下面。”她以前喬裝成小廝,跟著她大哥出去晃盪過,知道樓上一般是雅座,得多收錢。
夥計有些為難,“可樓下都滿座了。”
蘇換伸手一指,“你瞎說,你看那一圈桌子都空著呢。”
霍安看了看,這酒樓有兩層,底樓大堂進去後,有一個內庭,搭建了一個紅色的漂亮圓臺,四條紅氈呈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自圓臺上伸展開去,四周排了一圈黑木圓桌,擦拭得乾乾淨淨,只放置了白瓷茶壺和茶盅,不像有人坐的模樣。
樓上倒是很熱鬧,周圍一圈內欄上都坐滿了人,說說笑笑,不亦樂乎。
那夥計賠笑道,“二位有所不知,這空著的一圈桌子,都是人定好的。”他指了指東南方,“二位要是不嫌棄,那角落裡還有張小桌子,不過就是不大方便看賽茶大會。”
蘇換眼睛一亮,“賽茶大會?”
夥計說,“是啊是啊。聽姑娘口音是外地人,可不知我們這柳城的風俗,每年五月,城裡都會舉辦一次賽茶大會。”
蘇換說,“我們就坐那一桌,你領我們去吧。”
夥計於是熱心地引他們去。蘇換又忍不住好奇問,“你們這邊盛產茶葉?”
夥計笑道,“我們這裡靠北邊,哪能盛產茶葉。聽老人們說,這邊天氣冷,水土不如南邊溫厚,不大合適茶樹生長,真正產茶葉的,都靠南邊,尤其東南邊的好。”
蘇換更好奇了,“那你們用什麼賽?”
夥計說,“姑娘有所不知,柳城位置好,南北商賈大多要經過此地,所以咱們柳城雖沒什麼特產,卻也熱鬧得緊,你不信出去瞅瞅,五步一酒樓十步一客棧,賺的都是生意人和江湖人的錢。所以吶,咱們這賽茶大會,都是南來北往的商人在賽,南邊的商人把好茶帶過來,北邊的商人瞧上了就買回去,覺得好的,還會簽些長年供貨的訂單。”
蘇換笑眯眯誇道,“小哥你真是見識廣。”
那夥計被漂亮姑娘誇得高興,笑歪了嘴,“我們柳城人可好客。今天我們同福樓擺賽茶大會,每桌客人都送一壺熱茶水,二位等著,我倒茶去。”
蘇換笑道,“哎,謝謝啊。”
霍安微微含笑,看著蘇換。他的蘇姑娘就是一個嘴巴抹蜜的哄人高手。
蘇換興致勃勃地湊到他身邊坐,兩眼發光,“霍安,我們看看?”
霍安笑著點點頭。哪有熱鬧被蘇換姑娘放過的道理。再說,他聽那夥計介紹,也有些興趣,外面的天地果真蠻大,各種風土人情,簡直五光十色。
夥計提了茶水來,又送了一小碟油酥花生米。蘇換點了三菜一湯,笑眯眯地吃花生看熱